這番話可能糊弄其他人還可以,但周史禮,很快就認定這肯定不是周沐芯。
周沐芯想來對自己的容貌很是滿意,所以絕對不可能會吃下什麼改變容貌的丹藥。所以說,眼前這個所謂的周沐芯,居然騙了他這麼久,而且還一直理直氣壯的索取各種權利?!
“來人,把她給朕帶走!”周史禮咬牙切齒。
蘇夢凰這個時候緩緩走過來,衝著周史禮點頭:“陛下,這不太合適吧?總歸趙萱妍還是南淵國的人,您若真的是生氣,可以冷靜一下,南淵國來處理這件事情,如何?”
周史禮自然不可能這麼好說話,但自己帶的兵將自然不可能衝出重圍把趙萱妍帶走。再說了,為了一個女的,就和南淵國徹底撕破臉皮不太劃算,隻能冷著臉點頭。
雖然他們是不喜歡南淵國,但也不至於蠢到現在撕破臉皮。畢竟他們還沒從南淵國身上得到好處呢,那些個寶藏什麼的,總要全都弄過來再說。
趙萱妍幾乎徹底崩潰,在她被五花大綁的時候,還在喊著自己是公主。
蘇夢凰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這樣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再活著了。殺害東華國公主,騙取東華國皇帝信任,光是這兩條罪名都夠她死一百次的了。
當趙萱妍被判處絞刑的時候,南淵國的人難得沒有同情她。
所有人都在罵趙萱妍,因為她殺了東華國公主,就等於是把南淵國往東華國的對立麵上推,而且像是公開挑釁一般。若不是東華國現在並沒有直接惱羞成怒到要踏平南淵國,這趙萱妍絕對就是千古罪人。
周史禮回去之後,直接去了蘇婉晴的寢宮,看起來很是憤怒。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周史禮一把掐住蘇婉晴的脖子。
蘇婉晴今日穿了一身瑩白色的輕紗長裙,隨著周史禮的動作,裙擺一顫一顫的,看起來柔柔弱弱,很是可憐。
蘇婉晴一點都不害怕,她隻是輕笑一聲:“周史禮,你可以仔細想想,我給過你多少暗示,但是你呢,有相信過嗎?”
周史禮的手微微鬆了一下。
“你當真以為有你的寵愛我就什麼都敢說?周沐芯是你的女兒,而我隻是一個無依無靠要投奔你們的人。不管怎麼說,你肯定會選她而不是我。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和你明示?明示又能怎樣,你能信我?”蘇婉晴大笑兩聲,眼角有淚滑落。
她這一生,活的很是失敗。沒有相信她的人,她也沒有能信任的人。
想一想,唯一一段她活的比較自在的,居然很諷刺的是和蘇夢凰在一起的時候。那一段大概是她過的最歡樂的日子了。
當時的她不恨蘇夢凰,她也不用想著如何要讓別人不好過。她可以無憂無慮,可以放肆大笑,當時……她的父皇還是喜歡她的……
為什麼轉眼間就變成了這樣?到底走錯了哪一步,才到了今天的地步?
周史禮愣愣的看著蘇婉晴,啞口無言。
蘇婉晴說的很對,如果當時她說了,他可能真的是會相信趙萱妍而不是她。
看到周史禮的目光,蘇婉晴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冷笑兩聲,轉身就走了。
她沒有歸屬地,也沒有地方是她的家。她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是個人見人厭的討厭鬼。沒有人喜歡她,也沒有人關心她。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
蘇夢凰這邊,趙萱妍的事情也隻是轟動了一時而已,很快就再次被熱鬧的氣氛所取代。幾個人的婚事依舊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百姓們一片歡喜。
湯元可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歡騰隆重的場麵,成親居然熱熱鬧鬧過這麼多天的嗎?他們丹琦國好像從來都沒有過。即使是皇帝,也不會這麼大的排場。
他呆在這裏的時間越久,受到的震撼就越強烈。
南淵國不愧是四大國之一,不管是哪一方麵,都比丹琦國要好太多太多。是他們太狹隘,看不起南淵國,才會變成這樣。幸好丹琦國並沒有說要攻打南淵國,不然……肯定是有去無回。
這樣一個國家,不是那個落後的丹琦國可以攻打的了的。
湯元可將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記錄下來,和南淵國的百姓們一起,熱熱鬧鬧的等待大喜之日的到來。
而靈火空間裏,柔兒的身體狀況再次急速下降,就連璃兒用本源力量都沒有辦法挽救她分毫。大概……真的是到了強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