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段弈銘點點頭,既然蘇夢凰識破了他的計謀,那麼對他肯定早有防備了。既然他們都已經在明處了,那麼,做點不是太大動作的事情應該……
“東華國那邊有動靜嗎?”段弈銘終於坐下來,不再那麼焦躁。
大臣不敢站起來,隻能跪在地上彙報:“回陛下,東華國到現在也沒有動靜,據說是要放任南淵國的發展了。”
放任?!
段弈銘“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表情陰鬱而憤怒。這不是放任啊,這根本就不是。好一個東華國,把他們西澤國和北冥國算計的死死的!
“陛下……”大臣誠惶誠恐的跪下來,完全不知道自家皇帝到底在憤怒什麼。但他看出來了,事情非常嚴重,他根本不敢亂說話。
“放任,好一個放任!”段弈銘一把抓住大臣的衣領,眼中帶著憤怒,“你知道東華國的放任是什麼意思嗎?!”
大臣被抓的有點蒙,謹慎的搖搖頭,又看了看陛下,最後低下頭來。
“以東華國現在的勢力,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南淵國會超過他們。反而是我們,還有北冥國,肯定會擔心。而且,周史禮那老狐狸肯定就是算到了我們肯定會擔心,而且會更加幹涉,所以才根本不管!”段弈銘越說越來氣,死死的抓著大臣的衣領。
大臣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他才鬆開手。
其實打破東華國的算計很簡單,隻要他聯合北冥國的人都不管就可以了。可是……不管是西澤國,還是北冥國,這幾年的發展速度實在緩慢,南淵國若是真的發展的好,超過他們指日可待!
他們不能賭,也不敢賭!
周史禮真是好算計啊,知道他們就算識破他的詭計也不得不按照他的想法來,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現在的西澤國還沒有餘力去對付東華國,以卵擊石太不劃算,他會等,等到有好的機會,他一定要……
“你退下吧,所有的事情都不要聲張,讓朕好好想想。”段弈銘揮揮衣袖,等大臣退下之後,他終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癱在龍椅上。
東華國的這一番不作為,實在是讓他很難辦。北冥國和他是競爭對手,兩個國家合作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後的事情更是難說。
說白了,隻要他能成功的阻止蘇夢凰的嫁接實驗就可以了。但蘇夢凰是個非常難纏的角色,他不覺得可以簡單的糊弄過去。喬汐薇那邊的路已經堵死了,那……其他人呢?
段弈銘反反複複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歎口氣。行不通,行不通啊……
那唯一可行的道路,也是很困難的路,就是合作了。
與此同時,在北冥國那邊,方鈺辛也在思考這件事情。他已經想到了東華國的陰謀詭計,既然他們逼的他無路可走,那他一定要想個好辦法才行。
北冥國雖然不如東華國強大,但也不能一直卑躬屈膝的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既然要被逼上合作的道路,那麼……他需要好好考慮一下才行。
“來人,朕要去西澤國。”他的聲音有些輕柔,緩緩站起來的時候,鋪開的淺粉色長袍緩緩收攏,長長的拖在身後,最外麵一層透明的繡著金線的袍子,在陽光下越發耀眼起來。
“陛下今日真漂亮。”負責侍奉皇帝的太監彎下腰,扶住方鈺辛,讚歎道。
方鈺辛似乎很高興聽到這樣的話,微微點頭,白皙到幾乎透明的皮膚在陽光下越發剔透起來,比他宮裏任何的女子都要好看!
他到西澤國皇宮的時候,段弈銘正打算去北冥國,兩個皇帝相撞,四目相對,會心一笑,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貴客貴客!”段弈銘笑了兩聲,請方鈺辛進大殿,侍女侍衛們迅速上了茶水還有茶點,就將大殿的門關上,退了出去。
方鈺辛抿了一口茶水,點點頭:“西澤國的水土果然好的很,這茶水的味道都不一樣。”他翹起蘭花指,嘴角微勾,陽光照進來,美的不可方物。
段弈銘皺了皺眉,隨即笑起來:“過獎,你們北冥國也不差。”
兩個人寒暄了一會,終於討論入了正題。兩個人交換了一下想法,發現對方所想和自己差不多,就不希望東華國就這麼獲利了。
這麼想起來,其實他們對南淵國並沒有什麼仇恨,反倒是對東華國那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恨之入骨。這麼多年他一直死死的壓製住他們,讓他們一點都得不到好處,實在讓人氣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