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凰咳嗽一聲,正經起來,很是嚴肅的看著穆楚修,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開口道:“老實交代吧,這些年,你都撩過多少個小姑娘了。”
她雙手抱胸,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
多少個?
穆楚修被蘇夢凰搞得哭笑不得:“沒有啊,就你一個。”
蘇夢凰“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冷哼一聲:“裝,接著裝。”
穆楚修有些不明白了:這到底是咋了。
“撩我撩的這麼熟練,目測……大概撩過十幾個?”蘇夢凰挑眉。
穆楚修忽然明白了,他身子微微前傾,兩隻手支撐在蘇夢凰的頭兩側,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聲音綿長而悠遠:“我說過的,撩你是天賦,不是經驗。”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蘇夢凰愣住了。
還……還能這樣呢?
蘇夢凰的臉色通紅,覺得這次自己好像是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蘇夢凰決定不糾纏這個話題了,咳嗽兩聲,連忙轉移話題,問他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麼。穆楚修也沒有再說,很認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幾日,有小國開始蠢蠢欲動了,邊境地區有些危險。”穆楚修看著蘇夢凰,目光灼灼,“凰兒,快些長大吧……”
蘇夢凰搖搖頭:“我現在也能做些什麼的,不需要等到以後。”
穆楚修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摸摸她的青絲:“凰兒,你沒必要逼自己那麼緊的。”他低頭望著她,“現在國家還有皇帝,他還能撐得住,所以,凰兒,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蘇夢凰張張嘴,沒有說話。
她很清楚,自己的父皇現在身體已經漸漸的開始有些不行了,曾經能把她舉得高高的,陪著她一起出去玩,現在卻經常咳嗽,關節看起來也不是很好了的樣子。她曾經見到過他捂著膝蓋的地方疼的站不起來。
隻是,當時她不懂事,還覺得是自家父皇偷懶,和他生氣了。現在想想,真是太不應該了。她曾經那麼不懂事,理所當然的享受一切,可是她忘了,她能這麼輕鬆的生活,是因為父皇一直在替她負重前行。
沒有他日夜辛勞的處理政務,沒有他對國家的付出和對她的關愛,她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幸福。是他的父皇,肩負起了整個國家的希望,在國家最為難的時候臨危受命,一步步走到了現在。
“我希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至少讓父皇和你能輕鬆一些。我已經不小了,馬上要十二歲了。”蘇夢凰看著穆楚修,“而且,我是公主。”
穆楚修的心似乎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心裏忽然有些疼。他歎口氣,擁住她:“凰兒,你若有任何困難,直接找我。”
蘇夢凰點頭,眼中帶了幾分晶亮的液體。
穆楚修走後,蘇夢凰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現在小國騷擾不斷,邊境雖然百姓不多,但終究還是有的。長期的騷擾,也隻會讓百姓心浮氣躁,背井離鄉,長期沒有人生活,那邊境可能就會被其他國家給吞並。
這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現在小國也隻能是騷擾,不敢大規模的攻打。畢竟現在南淵國雖然不強大,但也絕對不是弱小的。若真有人來犯,蘇夢凰相信,每個人都會不遺餘力。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邊境的人在敵人攻打過來的時候能全部毫發無損呢?至少,要保證大部分人的安全。全民修煉的路線行不通,他們也沒有多少修為,防禦這方麵肯定不能靠人力了。
難道要讓他們都躲起來嗎?
可是又躲到哪裏去?
蘇夢凰這一想就是一夜,一連好幾日,她都茶飯不思的,怎麼都想不出來。
“女主子,看我帶什麼來了。”蘇夢凰正想著的時候,莊非笑嘻嘻的拎了一壇酒,“這可是我從主子的地窖裏偷來的,嘿嘿,夠不夠義氣?我知道你這幾天心情不好,要不要喝喝酒解解悶?”
莊非這一慣的不正經倒是一直沒變,蘇夢凰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
“哎,我可跟你說啊,女主子,我家主子的地窖那叫應有盡有,就算是關進去一個人不給吃喝,靠著地窖裏的東西都能活好幾個月呢!”莊非見蘇夢凰不理她,滔滔不絕起來。他可是垂涎穆楚修的地窖好久了,隻要能讓蘇夢凰去討要點東西……嘿嘿……
“地窖?好幾個月?”蘇夢凰喃喃自語,眸子忽然亮起來,一把抓住莊非,“我想到了,莊非你真是個天才,等我回來再感謝你!”她跑了兩步,又折回來,“走啊,帶我去見穆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