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柳漫庭對關湘兒這樣的說法有些不讚同，他搖搖頭：“人總是要不斷改正錯誤，才會成長。”
成長？
關湘兒並不覺得洛依綿真的能改過自新成長起來，畢竟……她可是曾經說過那麼多過分的話。像是這種從小就生活在這種環境裏的人，不太可能會有太大的改變。
“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人，是到死都不可能改的嗎？”關湘兒挑眉，看著柳漫庭那張臉，語氣微微有些冷起來。
柳漫庭忽然覺得關湘兒說話有些太過淩厲了，剛要張口，看到她那雙帶了幾分怒火的眼睛，卻又什麼都沒有說了。
“可能吧。”他淺淺說了一句，轉變話鋒，“你今兒個過來，是要切磋嗎？”他擺出要戰鬥的姿勢，露出一慣的笑。
關湘兒忽然沒了興致，說了句沒有，轉身就走了。
柳漫庭皺皺眉，看著關湘兒離開的背影，覺得很是奇怪：她難道生氣了？就因為他們兩個談論了洛依綿？
走掉的關湘兒沒有回去，而是轉而去找了蘇夢凰。這個時候的蘇夢凰正蹲在後院裏看那些植株呢，她好不容易找了過去，就看到弄得全身髒兮兮的她。
“噗……”關湘兒所有的情緒忽然間煙消雲散，覺得蘇夢凰的樣子有點滑稽。
蘇夢凰聽到聲響，才看到關湘兒過來。她瞪了她一眼，抹了抹自己的臉上，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笑什麼笑，過兩天就換你來照顧了。”
他們是劃分好時間的，幾日換一個人，這樣不會讓某一個人或者幾個人覺得太累。
關湘兒咳嗽兩聲，然後拉著蘇夢凰起來，兩個人笑嘻嘻的往寢宮的大殿走去，一邊走，關湘兒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嗯？洛依綿？”蘇夢凰也有些納悶，“她怎麼到皇宮裏來了？”她對洛依綿的印象更是不好，她可是一直記得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在她寢宮門口大鬧的樣子呢。
這種人，她也不覺得能改過自新。
蘇夢凰忽然想起來了，因為將軍府一直比較清廉，所以一直不主張用太多的下人。招來的下人會每年都送幾個到皇宮裏，因為將軍夫婦二人忠心耿耿很多年，不存在安插眼線的嫌疑，蘇回策對他們也很是信任。
再說，這些新來的下人是不可能到皇帝的身邊服侍的，大概都是去各個宮裏的妃子那邊，或者是其他地方做雜物。而洛依綿，估計是被貶為下人了，所以才會被送來，倒也真是巧合。
一想到將軍府一家，蘇夢凰就覺得很是戲劇化。前世的時候也是如此，將軍府夫婦兩個人一心為了國家出生入死，做了很多利國利民的好事，結果自家兒子卻大逆不道一心想要造反，兩個人羞愧難當直接謝罪自殺了。也不知道這一世會不會有所改變。
將軍夫婦兩個人死了實在太可惜了，畢竟是那麼忠心愛國的兩個人呢。
“夢凰，你覺得……洛依綿這個人怎麼樣？”關湘兒試探性的開口。有了柳漫庭那邊的教訓，她也不敢隨便的說什麼了，萬一蘇夢凰也覺得她能改過自新呢？還不是自討沒趣？
蘇夢凰笑著抬頭看了關湘兒一眼：“我可不相信什麼改過自新的話，就像是……我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相信淩白雨能好好改正錯誤是一樣的。”
關湘兒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猛點頭：“我也是！”
蘇夢凰拍拍她的腦袋：“你想的很對，至於柳漫庭，他其實還是相信這個世界上善良比邪惡更多，他沒有經曆過大的起起伏伏，沒有真正吃過苦，所以他的心其實還沒有長大。”
聽到蘇夢凰的分析，關湘兒很讚同。她也有這種感覺，但不知道怎麼說。她現在心裏很激動，沒想到蘇夢凰的想法居然和她一模一樣！
“夢凰，可是我當著他的麵說的好像有點過分，他會不會生氣？”關湘兒有些猶豫的問道。
嗯？
蘇夢凰忽然從中嗅到了一絲絲的奸-情。好像這兩個人有情況？
“湘兒你老實回答我。”蘇夢凰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興奮，“你對柳漫庭，是不是……”
關湘兒瞪大眼睛，連忙擺手說沒有，隨後又看到蘇夢凰那探尋的眼神，羞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終於敗下陣來：“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她就知道自己沒那麼容易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