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景天很暴躁,那枚戒指被他縮在抽屜裏,隻要看上一眼,就會想起唐芯的欺騙,還有自己的愚蠢。
他極力去忘掉有關唐芯的一切,避開所有她可能出現的場合,甚至把手機關機,就是怕唐芯來找。
但一連半個月,唐芯都沒有出現,安靜地如同消失了一般。
刑景天是兼職輔導員,隔三差五要到唐芯的班級開小會。兩人分手後,刑景天請假,再也沒去過。
不過,最先忍不住、先服軟的是刑景天。
沒了唐芯,刑景天就失了魂一樣,渾身難受。
“我也是賤!”刑景天不爭氣地打了自己一掌,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即使再罵唐芯、再介意她過去的事,但自己還是想著她。
刑景天銷了假,再次出現在唐芯班級主持小會。
站在講台上,一麵談笑風生,一麵搜尋唐芯的身影。
以往唐芯會坐在第一排,因為那裏離他最近,不過現在那裏空著,人不在了。
刑景天眼神暗了暗,把目光投向後排,在那裏,他看到了熟悉的她。
低著頭,不肯看他。
刑景天心不在焉地講了十幾分鍾就散會,在教室門口堵住了想偷偷走的唐芯。
其他學生都知道他們的關係,隻當之前是小情侶吵架,現在一邊起哄一邊走,給他們留出空間。
半個月沒見,刑景天貪戀地打量著唐芯,在看到她左手無名指上的膠布時,眼睛猛然睜大。
“我弄傷的嗎?手指折了?”
唐芯立刻把手背在身後。
那是刑景天扯戒指時,不小心把她手指弄骨折了,現在還沒好全。
“對不起。”
刑景天猛地抱住唐芯,摟得緊緊的,即使她再掙紮也掙不開,“隻要你再也不跟小叔見麵,我就當以前的事沒發生過,我們還和從前一樣,畢業後我們就結婚。”
唐芯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嚇到,頓時眼淚直流,把他胸口的衣服都染濕了一片。
兩人重歸於好,甚至比以前更好,更黏糊在一起。
林苑和刑景天同屬一個導師,經常見麵,刑景天和唐芯關係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如她所料的,兩人爭吵分手,但她怎麼也想不通,刑景天居然又回頭了。
刑景天在感情上有多潔癖,她自問有些了解,一個和自家小叔關係曖昧的唐芯怎麼能讓刑景天心甘情願的接受?
她喜歡刑景天,也早就把他當成自己未來的丈夫,唐芯橫插在他們中間,就不得不用點手段除掉。
晚上八九點,學校西湖邊上一個小坡地,沒什麼燈光也很少人來。
林苑把一個厚厚的信封交給了戴著口罩的男人。
“她現在在舞蹈室練舞,這會隻有她一個人。裏麵有些藥粉,隻要加到水裏,人隻要一喝就會昏昏沉沉分不清東西。人隨你處置,我隻要視頻和照片。”
那男人點了點鈔票,不少,兩萬塊。
收好鈔票,那男人低頭往不遠處的舞蹈室走去。
舞蹈室裏,唐芯正獨自一人在練舞。突然間,燈光一暗,不等她反應,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掙紮幾下後,便陷入了昏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