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幹淨自己上床。”
程亦霆居高臨下看著這個蜷縮在地上的女人。
鬱小樓沒動。
剛流了孩子沒幾個月，身體好不容易恢複些，被他剛剛那麼一踹，半條命都快沒了，哪還有力氣？
她閉著眼，根本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在氣什麼。
三個月前，他逼她流掉孩子，她就流；逼她滾蛋，她就滾。按理說從此以後再無關聯。
可是今晚，在夜色闌珊撞見她陪酒，程亦霆瘋了似的把她拽回來。
誰願意陪酒阿？要不是弟弟開車撞了人，跪在地上求她說不想吃牢飯，需要兩百萬私了。
父親就是死在牢裏的，她實在不忍心看著親弟弟再去那地方。
鬱小樓越想越委屈，眼淚吧嗒吧嗒成串兒掉。
她在夜色闌珊已經幹了一周，隻陪酒不出台。
由於姿色不賴，好幾次被客人看中，想點她出去“宵夜”，都沒成功。
來之前就跟周姐說好的，賣笑不賣肉是底線。
誰知道今晚這撥客人裏有程亦霆，她隻能自認倒黴……
好不容易恢複力氣，洗完澡，鬱小樓裹著浴巾出來。
程亦霆已經解開領帶，襯衫胸口幾顆紐扣也解了，露出緊實的胸膛。
鬱小樓緩緩朝著程亦霆走去，腳下像是刀山火海，步步生疼，停在程亦霆跟前，低頭垂眼，不看他。
不敢看，不想看。
怕看了，眼裏的愛意藏不住，反倒成了笑話。
“程總。”
“賣一晚，夜色闌珊給你多少錢？”程亦霆輕笑一聲，吐了口煙。
鬱小樓指甲掐進手心。
程亦霆抄起床頭櫃上的一疊錢扔她臉上，“夠不夠？”
鬱小樓微微發抖，不言語。
“我他媽問你夠不夠？”程亦霆一把將她拽倒在床，翻身壓住。
“程總您看著給。”別過臉，鬱小樓眨眼之間淚濕一片。沒想到這回還是不肯放過她。
程亦霆臉色鐵青，鉗住鬱小樓下巴，扳正她的臉。
一口一個“程總”，聽得他惡心。眼淚？看見她哭，更惡心。
程亦霆冷冷一笑：“我倒是給得起，就怕你受不起。”
鬱小樓笑了，煞白的臉上神色寡淡，“程總您要就快點，後半夜我還得工作。”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領帶死死綁住。
鬱小樓不想哭的，更不想喊。
可程亦霆對她太狠，要得太狠，疼得她差點昏厥。
“我他媽讓你下半夜工作。”程亦霆氣得牙癢，野獸般折磨著她。
“亦霆……亦霆……”鬱小樓終於不再喊他程總。
聲音帶著哭腔哀求他放過自己。
男人卻得寸進尺，瘋了一般折磨她。
瘋狂了一夜，清晨才結束。
鬱小樓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三年前，父親入獄不久便暴病而亡，留下瀕臨破產的鬱氏集團。
一籌莫展之際，程亦霆帶著收購鬱氏的條件出現了。
當年的她，答應了這個條件——做他的地下情/婦。
三年來，她從來都是逆來順受，任他淩辱。
本以為這次他讓她滾是來真的，可昨晚……這都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