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
我把擬好的離婚協議摔在陳微彥麵前。
他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冷笑:“你當真要淨身出戶,分文不要?"
“是!”我堅定的點頭。
陳微彥一改了往日的溫柔。
他語氣裏帶著責備:"別鬧了許鴦,你知道的,這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離開了陳家離開了光燦集團你就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
我苦笑說:"你以為我眼裏隻有名利是嗎?”
我承認,我當初是看上了他的錢,利用陳家讓自己在珠寶設計界嶄露頭角,名利雙收。
可是,我也真心過。
他話鋒一轉,安慰似的說:"我們還可以像過去那樣,你安心做你的豪門闊太,許鴦,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我很堅定地搖頭拒絕,他陳微彥就是一騙婚的騙子。
我做不到!
是,我許鴦不是什麼名門淑女,我就是一拜金女。
但我不想餘生都用金錢填補感情的空虛,人前光鮮秀恩愛,人後角落裏獨自抹淚。
這樣的豪門怨婦,不應該是我。
我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在這場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裏沒有任何安全感。
尤其是我與陳微彥結婚一年了,他從未與我親近過。
剛結婚時他說,他前兩個月出了車禍剛做了手術需要休養。
我也曾懷疑過,但是他之前真的出車禍了,他受傷,對方當場身亡。
而且他幹幹淨淨從未與女性有過特別的接觸。
於是,我也就相信了。
直到偶然間發現他鎖骨處的吻痕,我枯燥無味的婚姻生活拉響了警報。
我跟齊溪訴苦時她一口咬定陳微彥一定是外麵有了女人了。
於是我開始幻想和陳微彥的婚姻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是帶著嬌柔嫵媚懷孕的小三來攤牌?
還是待我人老珠黃時被指鼻罵黃臉婆滾蛋?
然後兩個人為了爭孩子的撫養權對簿公堂,老死不相往來?
然而我腦洞太小,撞門捉奸卻抓到了兩個赤裸相對滿麵潮紅的男人。
是的,陳微彥和一個男人在翻雲覆雨。
他出軌了,也出櫃了。
可笑的是,就在捉奸的前幾分鍾我還納悶過能讓他一年不碰我,能爬他床上的女人該是如何的美?
身材如何的好?
是清純甜美或者妖嬈嫵媚?
陳微彥直接打電話叫了酒店的保安把我和齊溪攆了出去,他毫無愧疚,仿佛與我無關。
柳鈞依偎在陳微彥的懷裏,朝我遞了一個挑釁似的微笑。
記得結婚當天,我們誰都沒有喝醉,唯有柳鈞酩酊大醉。
好哥們結婚麼嘛,開心,可以理解。
可當我扶著帶著酒意的陳微彥回臥室時候,他就是這樣的眼神。
我以為,是我看錯了,或者,他喝多了而已。
可笑,可悲,荒唐至極,從未見過如此荒唐至極的捉奸現場。
於是,那個追了我半年多每天用滿車鮮花等我下班,約會永遠溫馨浪漫卻沒有越軌行為的那個紳士。
現在,狠狠地將我從安逸的天堂推到了地獄。
我在陳微彥的光燦珠寶集團上班,我是一個珠寶設計師,中規中矩的小白領。
他是董事長的公子,正牌的富二代。
據說他在公司裏一不小心對我一見鍾情了,然後展開了猛烈的追求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