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掛了電話,手機再次易主,被席禦哲搶了過來。
剛才圍著他的那些保鏢,全部被他輕鬆放倒在地上。
席禦哲不管堂兄的說法,趕緊將電話按了回撥,卻被席禦泊一把捏住手腕,將電話掛斷。
“哥,你做什麼?”
“你瘋了嗎,禦哲!陳曦蕪是出了車禍,但她還沒嚴重到醫生搖頭的地步!
你現在為了她,逼著宮越回來。一個億美金,你打算怎麼給他?你以為錢就能解決問題?
在你沒有成為真正的席家繼承人之前,你哪來的權利動用這麼龐大的金額?”
席禦泊有些頭疼,如果不是他躺的時間太久,要出來走走,真就讓席禦哲為所欲為了。
“我不能讓她有事!絕對不行!”
席禦哲真的失去了冷靜,反複重複著這句話。
“那就等醫生出來,看看他們怎麼說再說,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
“閉嘴!”
章敏芝聽到他們在手術室門口大聲討論,心裏極度不滿。
“這裏是手術室,我女兒還躺在裏麵生死未卜,你們給我滾到一邊吵去。”
席家兄弟同時噤聲,走廊裏又重新恢複了安靜,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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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這場發生在市中心的意外車禍,正被電視台報道著。
Karen正好在看新聞,看到那輛還沒有掛牌的車子裏,露出的那張蒼白又帶著血的臉,眼眸劃過欣喜。
陳曦蕪,真是陳曦蕪!
惡人自有天收。
上一次沒有要了她的命,這一次,她自己倒是想不開了。
看到這裏,她恨不得拍手叫絕。
她和席禦哲,若不是中間夾著個隔三差五刷存在感的陳曦蕪,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沒有陳曦蕪,也許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Abby不會回國,程銘也不會受傷嚴重被醫生叮囑兩個月不準下床,他的右眼瞼下也不會留疤,右眼也不會接近失明。
她現在倒是很想知道,席禦哲會是什麼反應,哼!
她一直懷疑,席禦哲可能恢複記憶了,但這隻是猜測,並未證實。
當下,她撥通內線電話,吩咐自己的秘書:“去查一下,陳曦蕪在哪個醫院。”
看到這條新聞的,並不隻有她一個人。
此時,正有兩輛小轎車朝著南安醫院疾馳。
席禦哲倚著手術室的牆壁,渾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緊繃著。
他無比後悔沒有當時就追出來,可是,後悔已經晚了。
突然,手術室的門被推開。
一名護士疾步走出來,陳家夫婦和席禦哲趕緊圍上去。
護士在他們幾個人中間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凝重。
“你們誰是病人陳曦蕪的直係親屬,她失血過多,但我們醫院的RH陰性血庫存已經用光,你們誰是RH陰性血,趕緊隨我來獻血。”
“RH陰性血?”席禦哲眉心直跳,把希望的眼神投向陳家夫婦。
“這……這可怎麼辦呢?我是RH陽性血,難道不能從其他醫院或者血庫調血嗎?”
章敏芝攥緊丈夫的手,詢問護士。
“這種熊貓血,庫存本來就少,亞洲人這種血型更少。
我們正在緊急聯係其他醫院,你們最好也趕緊想想辦法!否則,病人的生命可能會受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