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如深呼了好幾口氣,臉上的慌亂一隱而過,“臣臣,到底是誰在你耳邊胡言亂語?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我是你母親,你要相信我,而不是相信一個外人的胡言亂語。”
“相信你?”肖臣覺得好笑,“林雨晴還活著,警方找到她了。”
“什麼?”李意如一個踉蹌,嘭的一聲坐倒在地。
肖宗橫連忙伸手將她扶起,讓她坐到床沿上,“慌什麼?林雨晴還活著又怎麼了?如果是胡言亂語,清者自清,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話才剛落下,病房門就被人敲響。
應了聲請進後,幾名警察走了進來。
“李意如女士,經證人指控,您涉嫌一起十年前的舊案,請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什麼十年前的舊案?”肖宗橫擋到自己妻子麵前,出聲尋問。
“李意如女士涉嫌雇凶謀殺肖湛一案,有了新的進展及證人,案件還未過追訴期,所以,請李意如女士配合我們調查。”
“什麼?”肖老太太顫顫巍巍站起身,“你是說,小湛是被李意如雇凶謀害的?”
“案件還需要調查,現在不方便透露太多,抱歉。”
為首的警察朝女警揮了下手,兩名女警察立即上前扣人。
肖宗橫退到一邊,麵色複雜的看著自己妻子被帶走。
“宗橫,你要救我,我跟了你那麼多年,做什麼都隻是為了這個家,你要救我。”李意如被帶走前,滿懷期待的朝肖宗橫開口。
肖宗橫也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錯開了視線。
“小湛果然是她害的,小湛果然是遭了她的迫害。”肖老太太伸手狠拍了幾下沙發扶手,氣得渾身直顫。
“媽,小心身體,這件事,交給我處理。”肖宗橫伸手替自己母親順氣。
“我不許你插手警察辦案,該是什麼就是什麼,如果李意如真的害了小湛,那就讓她償命。”肖老太太皺巴巴的眼睛裏湧出兩行熱淚,“小湛是我養大的,我看著他從一個小嬰兒變成了少年,小湛不爭不搶,甚至外界都不知道肖家還有個大公子,可李意如呢?連這樣的小湛都容不下,要雇凶害他?”
“媽,我聽你的,你放心,我不插手。”肖宗橫順著自己母親的意思。
“哼,如果讓我知道你插了手,我把所有股份都隻留給小湛。”
“奶奶,憑什麼?我也是你的孫子,顧彥安不過是長得像小湛,他不是小湛,他是個外人。”肖臣躺在床上,一聽到跟顧彥安有關的事就莫名火大。
如果不是顧彥安,慕慕還會是他的,就算他曾經錯過過,慕慕也還會在原地等他,都怪顧彥安,都怪顧彥安的出現,一切才會脫離的軌道。
“他就是小湛。”肖老太太堅持。
“好,他就是小湛,他是小湛沒錯。”肖宗橫瞪了眼自己兒子,將老太太從沙發上扶起,“媽,我先送你回家,臣臣需要靜養,我們在這裏容易影響他恢複。”
“好,要記住,不許插手警方辦案。”
“知道了。”
自己父親跟奶奶走後,肖臣望著天花板發怔。
從林雨晴嘴裏說出來的話,就像電影,一幕幕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至今,他還是沒辦法相信,他走過來的這幾個月,居然會是別人的一出戲。
嗬!
為了一出戲,他失去了慕慕,失去了那個可以照亮他生命的少女。
“慕慕,我絕不放棄,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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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意如被拘留後的第二天,顧彥安進了公安局。
他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同時,也指證了肖臣把他騙到了那條偏僻小路。
一時間,肖臣也進了拘留室。
肖老太太與肖宗橫一起來的,在眾人的見證下,警方取了顧彥安與肖家人的DNA去檢驗。
一周後,同樣的人,同樣的地點,警方宣布了檢驗結果。
顧彥安就是肖湛,與肖宗橫有父子關係,與肖臣有兄弟關係。
“你......你居然真的是肖湛?”肖臣氣得渾身直抖,他算來算去,卻算錯了他的身份。
肖宗橫還算淡定,他雖然對顧彥安沒什麼父子情,但顧彥安的作為在他眼裏還算不錯,比起肖臣在暖室中綻放,顧彥安在外麵闖蕩下來的產業更為令他讚賞。
肖老太太更是激動得老淚縱橫,直嚷著,“我就知道他是小湛,他就是我的小湛。”
由於時間太過於久遠,很多證據已經消失,顧彥安雖然指證了肖臣,但林雨晴沒有指證,所以,肖臣拘留期滿後,還是被放出了公安局,他出來後,直奔安東集團而去。
他沒回自己辦公室,而是一腳踹開了蘇醒辦公室的門。
宋芷怡也在,她正要開口說話,卻迎來了肖臣的一個冷眼,“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問蘇醒。”
宋芷怡咽了口唾沫,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