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跟宮祈煥之間的事,被宮家知道了。”
“什麼?那檸檬……”
“檸檬被宮老頭派人帶走,下落不明,宮老頭以此要挾宮祈煥跟秦惜若結婚,剛才,宮祈煥來電話,讓我幫忙找檸檬的下落。”
“大叔,那你快去幫幫宮祈煥吧,如果宮祈煥被迫跟秦惜若結了婚,就算檸檬被送了回來,她也不會開心的。”慕雨著急的開口。
“已經讓蜘蛛全力調查了。”
“對了,要把這件事趕緊告訴晴姐。”
“她不接電話。”
“怎麼會這樣?”慕雨心情沉重的坐在位置上,一臉沮喪。
“別擔心,檸檬肯定會好好的。”顧彥安捏了下她的小手,安慰道。
“一定要沒事才好。”慕雨在心底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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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廢棄的加工廠地下室。
莫如深雙手高舉,被吊在管道上,一雙腿要努力踮起腳尖,才能夠到地麵,平分些被吊著的酸痛感。
何晴一身黑衣站在他麵前,麵色陰沉,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她在追蹤他的時候,故意追尾了他的車,打著送他去醫院的幌子,瞞過路人,把他神不知鬼不覺的綁來了這個地方。
她盯著他的腳踝處,那裏有一顆豆大的黑痣。
她永遠忘不了,她藏在病床下時,看到了好幾雙男人的腳,每雙腳長得都差不多,唯獨,有一個男人的腳踝處長了顆黑痣。
會是同一個人嗎?
她將目光從他腳踝處移到他臉上,蒼老、白發、佝僂,她無法想像,這樣一個看起來麵善的老人,會是當年狠心殺她父母、抱走檸檬的男人。
莫如深幽幽醒來,神誌一恢複,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這樣對我,你還想不想活了?”
何晴自嘲的勾了下唇,莫如深盛氣淩人的話,讓她頓時覺得這老人並不像看起來那麼麵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做了什麼。”何晴壓抑下憤怒,麵色表現得很是平靜,說話聲音也沒有音調起伏,就像白開水,一字一句,淡淡的,“十八年前,西郊的母子醫院,三零五病房……”
“你……”莫如深顫了一下,瞬間又停下嘴,不可能的,十八年前的事,除了老爺與自己,其它知情人都死絕了,這年輕女人肯定是在詐他。話鋒一轉,“你趕緊放了我,否則,你會在牢房裏呆完下半輩子。”
“嗬,沒關係,你可以嘴硬,但我不會尊老。”何晴從腰間抽出把精巧的匕首,一步步往莫如深麵前走。
“你想做什麼?”莫如深明顯驚慌了起來。
“做什麼?當然是慢慢割你的肉,放你的血,直到,你願意開口說出當年的真相,又或許,你可以一直嘴硬,嘴硬到,你全身血液流光而死。”
莫如深怎麼也沒想到,隔了十八年,居然還有人在查當年的事。
他的臉色在不停變化,似乎正在努力控製驚恐的情緒。
他老了,不再像從前那樣可以承受刀光血影。
“你是誰?知道那件事,對你有什麼好處?”
“莫管家,你要搞清楚事實,是我把你綁來問話,而不是你問我答。”何晴故意在他眼前晃了下匕首,刀鋒很亮,明晃晃的很是刺眼。
“不……不要動刀子,你想知道什麼?”莫如深敗下陣來。
“十八年前的真相,所有真相,從頭到尾,我都要知道。”
“恐怕是你誤會了,十八年前,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你說的母子醫院,我也沒去過。”莫如深換了種語氣,與何晴糾纏。
“喔,是嗎?”何晴不怒也不喜,揚起手中的匕首,用刀尖極有尺度的慢慢劃開他的上衣,“那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了,看是你會服輸告訴我真相,還是我輸,把你玩死也沒得到真相。”
說完,也不廢話,刀尖刺入莫管家胸前的皺皺巴巴的皮膚,然後迅速抽出,帶起一條血線。
莫管家痛苦的哀嚎了一聲,“你這個賤女人,我是京都宮家的管家,宮老最信任的人是我,我不見了,他肯定會派人四處搜找,你要是落到我手裏,我會用比你更厲害百倍的手段對付你,如果你願意現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你冒犯我的過錯。”
“這麼說,你是宮老頭的走狗,你做的一切醜事,都與他有關?包括,十八年前的那件命案?”
“你胡說八道什麼?”
“為了搶走一個女嬰,你們殺了女嬰的父母,午夜十分,沒有人血淋淋的來找你們索命嗎?”
何晴驀地聲音漸冷,手裏的匕首又是猛的刺入莫如深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