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
顧彥安看著身邊丫頭一臉無辜委屈、要求解釋的懵懂模樣,心頭猛然蹭起一股子邪火。
跳那種熱舞,穿那種布料少的衣服,她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那種舞尺度太大,穿成那樣布料太少。”
“大叔,不放開了跳怎麼炒熱氣氛?還有,布料太少怎麼了?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而且,裏麵都有安全褲,我很確定自己跳舞的時候,沒有走光。”
這男人簡直莫名奇妙。
是不是最近憋得太厲害了?
顧彥安聽著她不服軟的話,眼神愈發變得幽冷深邃。
“那種舞隻許跳給我看,布料少的衣服隻許在我麵前穿。我的寶貝,不接受別的男人共享,哪怕是被別人多看一眼也不行。”
慕雨恍然大悟,這男人,原來是打翻了醋壇子,在泛酸。
可,這不是他大男子主義的問題。
而是她的原則性問題。
如果因為他的不滿而妥協,那她就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夏慕雨了。
“大叔,你這是幹涉我的自由。”
“怎麼?不願意聽我的?”
“你的要求太無理,我沒辦法辦到。”慕雨堅持,“還有,我參加的是舞蹈社,以後,還會有很多場合需要我去跳舞,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不許。”
“不聽。”慕雨甩開他的手,賭氣般朝前走。
這一次縱容了他,接下來,肯定還會有下一次,下下次。
顧彥安伸手揉了下被氣得發漲的太陽穴,這丫頭,本事見長啊。
他也深知,再繼續爭執下去,隻會引來她的激烈反抗,如果不小心惹得她離家出走了,漫漫長夜,他一個人怎麼度過?
驀然勾了下唇角,深黑的眸子裏閃過絲狡黠。
“嘶……”
重重的倒吸了口冷氣,一手捂住傷處,作出一副疼得微微躬身的樣子。
眉心也跟著很適宜恰當的緊皺成團。
慕雨走了幾步,她以為他會追上來妥協道歉,然後她順勢原諒他的小心眼,然後兩人高高興興回家。
隻是,背後傳來的異樣響聲,讓她忍不住回頭張望了一眼。
當看到他疼得幾乎要彎下腰的樣子,她心髒急跳,瞬間轉身奔了過去扶住他,“大叔,怎麼了?”
“被你氣得傷口疼。”顧彥安將自己大半個身體靠在她身上,裝病弱。
“怎麼辦?很疼嗎?我們趕快去醫院。”慕雨急得心亂如麻,剛才的賭氣的心思早就被她拋到了九宵雲外去。
她自責,明明知道他有傷在身,還要跟他鬧別扭,順著他點,不就不會惹得他傷痛複發了嘛?
“你不氣我,我心情不緊張,傷口慢慢就會變成不疼。”
慕雨急得都快掉眼淚了,“大叔,我知道錯了,都聽你的,你說不跳就不跳,你說不穿成那樣就不穿成那樣。”
“不是不許你不跳熱舞,也不是不許你不穿成那樣,如果你特別喜歡……”
顧彥安停頓了一下。
慕雨被他理解的話暖得全身細胞都要飛舞。
然後,“如果你特別喜歡,以後可以在家裏跳給我一個人看,可以在家裏穿給我一個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