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又被搶話!又被擅作主張!
她憋屈得直想伸出爪子撓他幾下。
進了房間,顧彥安四處仔細打量著。
“粉色的牆紙?LOW。”
慕雨跟在他身後,聽著他的見解,十分不屑的撇了下嘴,這可是當年肖臣從M國買回來的,據說某國際巨星的女兒就用這款……
“歐式宮廷吊燈,也是粉的,更LOW。”
慕雨翻了個白眼,這燈是肖臣去國外出差時挑的。
顧彥安在柔軟的床上坐下,“這麼軟的床,沒睡出個什麼小毛小病?”
“……”
“你喜歡你這滿屋子的粉色擺件?”顧彥安伸手指向書櫃。
“不喜歡!”慕雨實話實說。
可是,這都是肖臣為她精心挑的!
肖臣挑的?
肖臣!
這兩個字像根魚刺,緊緊的卡在了慕雨喉嚨。
她失神的望著一屋子的東西,大部分,都是肖臣挑的。
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忘記嗎?這一屋子的東西都烙著肖臣的烙印,每時每刻,隻要她踏進這個屋子,腦子裏就會自覺想起關於肖臣為她做過的一切。
“大叔!”慕雨抬頭,看著大叔,聲音格外僵硬。
“嗯?”
“你有時間嗎?我們去趟家具城,我要把房間裏的東西全部換了。”雖說這個決定是心血來潮,但決定了之後,她覺得心底舒坦了不少。
“我陪你去家具城,你陪我什麼?”顧彥安唇角帶了抹邪肆的笑。
“晚飯我請你,行了吧?”慕雨氣鼓鼓的瞪向他。
“行了——吧!”看著她因生氣而緋紅的臉,他忍不住就想湊上去咬幾口,但她臉上的氣憤小表情,又讓他生生扼止了心底的欲望。
太得寸進尺了也不好,把這丫頭氣壞了,回頭生悶氣的還是自己。
兩人下了樓,李媽已經張羅好了一桌家常菜。
慕雨讓王叔叫幾個人將房間裏的家具擺件都扔了,然後坐下與顧彥安一起用午餐。
她心不在焉的吃著,眼角餘光都放在從她房間裏往外搬東西的幾個家傭身上,看著那一件件陪了她許多年的東西被拿走,從她的世界消失,她的心裏有種酸酸的、舍不得的感覺。
她努力揮開那些不該有的雜念,但,努力過,並不代表一定有用。
“王叔……”慕雨下意識叫住手裏正拿著個玻璃球的王叔。
“小丫頭,舍不得的話,你可以叫他們把東西全部撿回來。”
“不……不用了。”慕雨艱難的朝王叔揮了下手,“王叔,沒事了,你們繼續。”
一頓飯還沒吃完,艾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雨,你沒事吧?”
“嗯,沒事!”
“嚇死我了,居然會有這麼恐怖的事發生,還好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我有空了去看你,我媽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我的成績你也知道,嘿嘿,為了讓我能拿到那張錄取通知書,她走了不少關係花了不少錢。”
“嗯,有空了,見麵聊。”
掛斷電話,她望了眼碗裏被她用筷子扒得亂七八糟的米飯,心裏悶悶的。
顧彥安味口不錯,看著跟肖臣有關的東西一件件被扔出去,他的心裏沒提有多爽。
隻是,見慕雨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他不禁黑眸一沉,帶出了抹冷戾。
“大叔,你抱抱我吧!”
顧彥安沉著臉,起身,繞到慕雨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擁入自己懷裏,緊緊地抱著。
“要忘記一個人,剛開始會很難,慢慢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富有磁性。
“你別騙我,你上次就說,死一次,就會忘掉,可我死過一次了,卻什麼都記得。”慕雨緊緊抿著嘴,委屈得像丟失了糖果的孩子。
顧彥安收緊了雙臂,更加用力的抱著慕雨,“丫頭,你跟了我,心肯定就收了,我們再趁早要幾個孩子,你哪還有別的心思去想那段曾經?”
“大叔!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現在正是難受的時候,你隻要靜靜抱著我,給我點安慰就行了,我沒讓你說那些有的沒的。”慕雨皺緊眉頭,不悅的從大叔的懷裏鑽出個小腦袋,緊緊盯向他的臉,“第一,我沒有答應你的追求,第二,我隻拿你當親叔看,第三,誰要跟你生孩子?”
“親叔?”顧彥安低笑,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
“對,親叔!”
她的話音剛落,他的唇就極具侵略性的壓了下來,唇瓣相貼,輾轉廝磨。
一吻結束,慕雨被吻得花枝亂顫,連吸呼都變得粗重起來,口腔裏都是他傲嬌、霸道、侵略、邪肆、自信的味道。
“你確定,叔侄之間可以親得這麼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