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臣抬手望了眼腕表,他該去醫院陪雨晴了。
抬腳離開安東會所,上了車,吩咐蘇醒開車去醫院。
“肖少,慕雨這麼天真可愛的一個人,被你給坑慘了,你要是不喜歡她,當初為什麼去招惹她?她……”蘇醒一邊開車,一邊開口,當眼底掃到後視鏡裏肖臣鐵青的臉時,他猛的住了嘴,恨不得直接抽自己幾下。
他不過是個助手,還沒權力大到可以幹涉老板的私事。
雖然心底,十分同情慕雨,十分鄙視肖少,但,為了飯碗,還是憋著吧。
晚上,陪了慕雨一天的芊塵、莫漠在夏正剛的授意下離開醫院,把慕雨交給拎著雞湯趕來的顧彥安。
慕雨請求過,但沒成功。
她真懷疑自家老爸被顧彥安灌了迷魂湯,否則,怎麼會那麼放心把她交給他?
望著病房裏再次隻剩她跟他兩人,雙手緊張的揪成了拳頭。
腦海裏想著早上他好幾次強吻她的畫麵,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隨著顧彥安打開保溫壺的動作,病房裏瞬間被濃濃的雞湯味充滿。
慕雨咽了口口水,味蕾在複蘇,表情卻越發僵硬,連帶著全身的細胞也跟著凝固。
顧彥安端著雞湯,盛了一勺,小心吹涼後再送到慕雨嘴邊,“喝湯。”
慕雨別扭的將頭扭到一邊,“大叔,我可以自己來。”
休息了一天,身體雖然還是虛的,但也比早上強太多。
知道了他的心意後,她不能再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意。
顧彥安眸色一冷,散發出一種狠戾的壓迫感,“如果你不喜歡我用勺子喂你,那好,我可以像早上那樣,嘴對嘴喂你。”
她敢拒絕他的好意?嗬,死過一次,膽子變肥了!
慕雨哆嗦了一下,乖巧聽話的轉回頭,小嘴一張,主動湊上前,將勺子裏的湯喝掉。
腦子裏像被澆了一鍋熱油,咕嚕咕嚕的在冒著泡。
冷靜。
一定要冷靜!
顧彥安見她乖了,氣勢一斂,唇角浮起抹淺笑,“小丫頭,這才乖。隻要你聽話,我不會強迫你。”
慕雨一口口喝著他送到嘴邊的湯,羞窘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大叔不再是之前的大叔。
她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在他身邊隨意胡鬧、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在受傷之後摟著他說‘還好有你’,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在需要要幫助的時候祈求他出現。
因為她不愛他,那就不能隨便給他機會。
喝完湯,慕雨被要求起床走走、消食。
她不敢不聽,虛弱的下了病床,還沒等她走幾步,大叔就湊了上來,親呢的握住她的手腕、扶著她的腰、將她緊緊半摟在懷裏。
慕雨掙紮了好幾下,沒掙脫掉,頭被迫貼在他的胸口,一股股帶著醉人心脾的男性氣息,霸道的往她鼻孔裏鑽。
她心跳加速、麵紅耳赤,就差沒當場昏厥。
肯定是死過一回,連抵抗力也跟著死了大半。
“大叔,我可以自己走。”她憤憤開口。
“就當我不可以自己走。”顧彥安挑眉,慵懶的聲音中夾了絲挑逗,“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不會連扶一下我都不肯吧?”
現在到底是誰在扶著誰?慕雨在心底鬱悶的咆哮。
被半摟著在病房裏來回走了好幾圈,慕雨終於被鬆開。
她逃命似的鑽回被窩裏,從來沒有覺得,醫院裏的病床會給她帶來那麼大的安全感。
“大叔,我困了,想睡了,病房裏隻有一張床,我也不好意思讓你睡沙發,所以,你還是回……”
話還沒說完,隻覺得眼前一晃,顧彥安掀開被子鑽了進來,一隻手輕意從她脖頸穿過,將她禁錮得死死的。
慕雨渾身一僵,眼睛瞬間瞪大。
“不是說困了嗎?睡吧!”他的嗓音很低,醇醇的,很具蠱惑。
“大叔,你在做什麼?”慕雨怒吼,“我都說了,我不會愛……”
他的唇將她到嘴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慕雨嗚咽著伸手去推他,卻被他單手擒住,她所有的反抗成了泡影,反而被他禁錮得離他更近了。
就在她又要用老招式張嘴咬他時,他適時結束了深吻。
“如果你不乖乖睡覺,你說幾個字,我就親你幾回。”
慕雨被嚇得抿緊了唇,不再說話。
她放棄抵抗,賭氣般翻轉身子,背對著他入睡。
他就是一披著人皮的狼,以前口口聲聲說看不上她,現在好了,強勢對她展開攻勢,撩得她隻能憋屈的被迫承受。
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