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是不是你親生的？”慕雨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那你說，你會做什麼？”
“算了……我決定從落村回來後，要好好思考思考，我到底想要做什麼。”慕雨揮了揮手，下定決心。
她也想像姐姐還有莫漠那樣，有自己想做的事。
“你隻要做好肖家少奶奶就好。”芊塵取笑道。
“不好……”莫漠擰了下眉，搶在慕雨開口前說出這兩個否定的字。
“為什麼不好？”慕雨疑惑。
“那不是你想要的。”莫漠認真回答。
慕雨往莫漠身邊挪過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莫漠，我發現你最懂我了，就是，我可是夏慕雨，我能安安分分隻當個肖家少奶奶就好？”
一想到當少奶奶要安份守己，中規中距，知書達理……她的頭就發疼。
所以，她是要當肖家少奶奶，但也要活出她自己。
莫漠被迫緊緊貼在慕雨身上，他的鼻息間都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沒由來的，他的臉開始滾燙。
就在他心底騰升起無措感時，慕雨鬆開了他。
隻覺得心底的無措感瞬間又變成了失落，他垂眸望著自己的右腿，臉上那點點變化，在被人查覺前再次變得淡漠。
……
晚上六點，慕雨準時出現在夜魅酒吧。
一推開包廂房，立即聽到艾妮正鬼哭狼嚎的唱著：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為什麼你不說話……
感情，她受的是情傷？
將門關好，走到沙發處坐下。
桌子上擺滿了各類酒，紅的、白的、啤的。
慕雨隻覺得腦門上掠過幾根黑線……
把這些酒都喝完，她會不會醉到連自己親爹都不認識？
上前就是因為醉酒，才會跟肖臣產生誤會。
這次說什麼也要悠著點來，不能再出差池了。
艾妮一曲唱完，臉上濕噠噠的被淚水糊了一臉，她縮到沙發上，直接端著瓶白的對嘴吹。
呃……
“艾妮，你這是——被誰傷了？”
慕雨伸手奪下艾妮手裏的酒，有些心疼。
她朋友不多，艾妮是處得最長的一個。
“小雨……”艾妮嗚咽了聲，直接撲到慕雨懷裏，顫栗著聲音開口，“這個世界上，誰了我愛的人能傷到我，還有誰能傷我？”
“尹學長？”慕雨突然想起，上次離開KTV的時候，艾妮就是去追尹學長了。
艾妮沒回答，而是湊近慕雨，瞪圓了眼睛看著她脖子上的淤痕，“小雨，你……”
“我這是小事，不值一提，你趕緊說你的。”
“我……我那天去追他，他也喝了不少酒，我……我一時沒忍住，把他帶到了酒店，然後……兩個人幹柴烈火，還管什麼矜持不矜持。再說了，我就是想睡了他，把他變成我的，以前高一的時候我就追他了，他不理我，他畢業走的時候，我就跟他說過，我要上跟他一樣的大學，還繼續追他。”
“睡了就睡了，尹學長不像是那種不會負責任的男人啊。”慕雨輕拍艾妮的背。
“可是——我跟他都脫了，滾到了一起，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候……我就睡著了，醒來後，他已經不在了，我真的有感覺，我肯定是跟他睡過，可是，床上沒有落紅……大概就是因為這個，他赤裸裸的嫌棄我，我就是處，為什麼沒落紅？你說我冤不冤？我都快趕超竇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