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被下藥的感覺,一定會忍得很難受。
顧彥安低聲開口,“郝帥,還需要多長時間?”
“BOSS,你才進去多久?最起碼還要一個半小時。”
一個半小時,他根本忍不到那個時候。
“蜘蛛,除了解毒劑,你帶件衣服過來。”
“BOSS,小太陽就在身邊,你何必忍得那麼辛苦。”
把通話器切斷,不再開口,他從貼身的衣側取出那根針,連眉都沒皺一下就在手腕血管處劃下。
中了那種藥,除了睡女人,降體溫解毒,也就隻有放血了。
血,徐徐從血管中流出,他劃得不深,如果控製得好,可以堅持一個半小時。
一時間,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
慕雨在原地蹲了好久,房間裏的安靜與那種昏黃的燈,讓她極度不安起來。
“大叔,你……你還好嗎?”
顧彥安淡淡‘嗯’了一聲。
慕雨舒了口氣。
可眉心卻在突突跳著,無論她怎麼按壓,就是止不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在房間內漫延開,慢慢的,越來越濃烈。
到最後,她百分百可以確定,就是血腥味。
“大叔,你在做什麼?”
慕雨站了起身,瞪大眼睛望著燈光照不到的暗處,除了一隱約可見一個人形陰影外,她什麼也看不清楚。
顧彥安沒有開口,他忍得難受,還要分心抵抗因失血帶來的眩暈。
“大叔,我怕。”
等了好久,沒有聽到回答,慕雨急了,她沒想太多,邁腿就朝暗影裏走去。
走到近前,她才看清大叔的狀況。
手腕被割了個口子,正朝外湧著股股鮮血。
“大叔,你這是幹什麼?”
她衝上前,拿掉自己身上被撕成兩半的T恤,死死按在大叔手腕處。
顧彥安頓了頓,有幾分清醒過來,他的視線在她胸口處停留了一會,又扭開頭。
“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在那邊好好呆著嗎?”
“大叔,你流了好多血……”慕雨半跪在床邊,昂起頭,眼圈發紅,就那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顧彥安伸手擒住慕雨按住他手腕的手,“鬆開,不然,我怕我忍不住要了你。”
“我不要鬆開。”慕雨倔強的開口,她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泛起一股尖銳的疼,“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被綁來,還是因為我,你寧願傷害自己,大叔,我……”
她頓了一下,臉色一片緋紅。
狹長的睫毛濕噠噠的,還沾著幾顆圓滾滾的淚珠子。
身體瑟瑟發著抖,卻不退不讓。
顧彥安吞咽了一口唾沫,原本有些抑製住的衝動,又如洪水般泛濫起來。
她就在他眼前,近到幾乎可以聞到她身上如青蘋果般香甜的味道。
慕雨張了好幾次口,都沒發出我字後麵的話。
“快走……”他用力掰開了她的手,捂住傷口的衣服也被他掀到一邊。
他用力擠壓了一下傷口處,鮮血再次徐徐往外冒。
慕雨咬了咬唇,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她撿起掀在一邊的衣服,結結實實的綁住大叔手腕上的傷口。
“小丫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