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慕致澤感覺自己的心髒被千萬隻螞蟻正在啃,痛意讓他全身麻醉,沒有了知覺。
喝下泊遞過來的水,感覺好受了一些,隻不過,痛意並沒有消退,正在加劇著。
額頭上的冷汗越流越多,穿著厚厚的衣服,都被背後的冷汗給打濕,臉色蒼白透著痛苦,緊緊的咬著下唇,不讓痛苦叫出聲來,眼神迷惘看不清東西。
泊雖然不滿慕致澤如此踐踏著自己,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給他配藥。
幾分鍾後,泊終於把這次的藥給配了出來,遞給了慕致澤。
此時的他,哪有力氣哪有精力去吃他遞過為的藥,一手緊緊的抓住胸前的衣服,一手緊緊的抓著書桌的邊緣,潔白的關節能看出,他抓著東西的手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夫妻倆的。”泊沒好氣的坐了起來,走到他的麵前,用力的掰開他的嘴,把藥倒進了他的口裏,然後把剛剛喝剩下的水都倒了進去,水和藥一同吞進了肚內。
見他吐不出來之後,泊這才走到藥箱前收拾剛剛配藥弄的有些淩亂的藥箱。
吃了藥的慕致澤,感覺心髒那受了很多沒有那麼痛了,不過,剛剛的巨痛帶來的痛苦,讓他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眼神也恢複了一往的神色,臉色也沒有之前那麼蒼白,隻是額頭上的冷汗,沒有停止過。
喘著粗粗的氣息,慕致澤深吸了一口氣,鬆開緊抓著胸前的衣服,理了理被他弄亂的衣服,這才朝泊道;
“為什麼這次的藥性發作的比前兩次的要早。”
前兩天,每次都是深夜才發作,今天卻是剛天黑就開始發作了,時間斷落都不同了。
“我哪知道,我都說了,這種藥還沒有做過實驗,至於它的效果,我現在根本就不敢打包票。”
這種話,要是被人聽到,一定會罵他是一個不負責的醫生,可之前他就跟慕致澤說過,這種藥,剛研究出來,還沒有用小白鼠實驗過,具體藥效,他現在也摸不清,是他堅持服用,他有什麼辦法。
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高興,泊替自己狡辯道;“我跟你說,這種藥,最多還能服用兩天,以後不能再服用了,還有,兩天後斷停服用,你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以後能不能醒來,就得看你自己的命硬不硬了。”
“兩天,太少了,今天跟阮老大徹底捅破了那層關係,等著我的事情,很多,兩天,除非我不吃不睡,看能不能解決的完。”
“那我沒有辦法,就算你想服用藥物,我也沒有了,最多還有兩天的量,慕致澤,你這樣服用下去,真的有替你老婆想過嗎?你們剛結婚才半年,難道你就想讓她當一個寡婦,不是我咒你,就你這樣下去,病會不會好,真的是個問題,你的抵抗能力,被這藥物折磨的已經差不多了,停止用藥之後,你的身體會進入一個很虛弱的一個階段,你要是不能離開E市,恐怕,讓你的對手知道你的情況,對你很不利,對你的妻子更加的不利,你自己想清楚吧!”
泊說這話並不是嚇他,而是跟他分析情況。
他要是真的不替自己的身體好好想想,說不定,他們都要墜落在此。
慕致澤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
現在的他,用藥用馬不停蹄的解決E市的事,兩天的事情,真的能解決完嗎?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還有,要是他真的病了,阮老大和安在民知道他的情況,真的會放過他嗎?會放過映寒嗎?
今天阮青豔說的話,會不會真的對映寒下手,他不敢保證,也不能保證他能護映寒完好無損。
“你先回房休息,讓我好好想想。”
“行,你好好想想,我也不多說了。”這種事,終非他自己想明白,他們這些旁人,隻是提提意見,說多了,隻會讓他們心煩。
泊離開了書房,若大的書房就隻有慕致澤坐在書桌後麵,臉色帶著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