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致澤從醫院離開回到了慕宅,陳姨正為兩人著手準備晚餐,見他回來,趕緊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包包。
“少爺,回來了。”
“映寒呢!”把手中的外套和公文包交給了陳姨,鬆了鬆有些緊的領帶,沒看到夜映寒的身影。
“太太說有些累了,上樓休息去了。”
“晚餐做好叫我。”然後大步的朝樓上走去。
來到主臥,隻見夜映寒躺在被子中熟睡,走了過去,坐在她的旁邊,細細的看著她。
也許是有人靠近,讓夜映寒一時沒有了安全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當看到坐在她麵前的人時,不由的坐了起來。
“你回來了。”今天真是太累了,回來一碰到床就睡了過去。
“嗯,很累嗎?要不多睡會。”看到她眼中明顯的疲憊,伸手順了順她有些淩亂的頭發,眼中滿滿的都是寵溺。
“剛下班的時候,是有點累,回來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雙眼,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
“今天打算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說累了,隻能等下次了。”
“沒有,反正有時間再去也是一樣,對了,沐家最近沒有找你吧!”
想起今天下午夜清媚打來的電話,不由的想到了還在醫院昏睡的沐挽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醒來。
“沐家的事,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以後他們要是找你,你就直接給我打電話,不用理會他們。”
“嗯。”
“醒了就起來吃晚飯了,吃了再睡。”拉著她的手,然後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次日早晨,夜清媚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聽到旁邊傳來的打呼嚕聲,帶著恨意的眼神看了過去,隻見龔正夕那油光滿麵的臉,在清晨格外的讓人作惡,忍著巨痛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傷痕,眼中的恨意更加的濃。
這一切,原本是夜映寒那賤人承受的,憑什麼她要替她來承受這些痛苦。
憑什麼一個沒有娘養的賤人,過的比自己要好。
她不甘,她不想就這麼毀了。
身下好似被人撕破一樣,床單上還有點點血痕,那都是龔正夕粗魯運動之後留下來的,也是從她的身體內流出的。
每一滴血,代表著她對夜映寒的恨。
每一處傷痕,代表著夜映寒和夜家對她所做的事情,她會一點一點的如這些痕跡一樣刻在心中,等有機會,她會向他們一點一點的討要回來。
她原本有更好的歸宿,可被他們一手給破壞了。
帶著屈辱,夜清媚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房間,來到了關押古詩悅的監獄,求見了她。
不一會,古詩悅精神很不好的被人押送了過來,頭發很亂,好似很多天沒有洗一樣,有的還打了結,衣服很髒,好似在垃圾桶裏撿出來的衣服套在身上一樣,帶著點點臭味。
見到這樣的古詩悅,夜清媚差點崩潰。
自己的母親,自己心裏最清楚,一向最愛美的她,不可能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這完全不是她的性格。
想想要是自己也進來,恐怕,她也會崩潰吧!
“媽,你怎麼變成這模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痛古詩悅還是為自己的遭遇而哭泣,一看到她坐下,淚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古詩悅眼神有些閃躲,她不想自己這模樣被自己的女兒看到,怕她嫌棄自己。
“媽,你說話啊!我是清媚,你的女兒,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模樣。”夜清媚含著淚水拍著玻璃質問道;
古詩悅抬起淚汪汪的雙眼,咬了咬唇,她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怕自己一開口,就是哭聲。
“媽,你知道嗎?爸把我送給了龔正夕,他既然把我送給了那肥豬,還讓我嫁給他,媽,你知道我昨晚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是對活著報了那麼一點點希望,才在龔正夕的身下,保留了那一口氣,我不甘心,這一切,原本是夜映寒那賤人應該承受的,為什麼要我去承受這一切,媽,你說過,我會嫁給沐挽辰,會嫁進沐家,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什麼都沒有了,我真的完了。”
見她遲遲不說話,夜清媚再也忍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她心裏很難受,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前幾天還疼愛她的父親,說翻臉就翻臉,把她送給了別人。
“什麼,夜易天既然把你送給了龔正夕。”古詩悅瞪著一雙不敢相信的眼睛看著夜清媚。
她怎麼也想不到,夜易天既然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