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霓虹閃爍,海市最大的舞廳麗聲皇宮一派衣香鬢影、輕歌曼舞。
“這位爺,請您,放尊重些……”白蝶一麵陪著笑,一麵試圖從那雙肥膩的手掌中逃離。
“哈哈,不愧是歌後,歌唱得好,說話也讓人著迷……來,讓金爺好好疼疼你……”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一麵色眯眯地看著她,一麵在她白嫩的手背上不停摩挲。
“金爺,您先放手,我還得唱歌呢。”白蝶忍著心裏的厭惡,臉上依舊笑著。
“那好,咱倆就在這台上邊唱邊舞!”一手摟住白蝶的肩,另一隻手在她纖細的腰上狠狠揉捏著,慢慢往圓潤處下滑。白蝶掙紮著,台下有微微的躁動和噓聲,人人都知這金大牙後台了得,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金大牙更加囂張,他將白蝶扯進懷中,那張臭烘烘的嘴就往她臉上湊。
“不!”白蝶躲閃著,掙紮著。
金大牙沒能親到,不由惱羞成怒,“臭婊子,別不識抬舉!”他輪起巴掌,眼看就要打到白蝶臉上。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槍響,血光四濺,金大牙慘叫著抱著大腿跌倒在地。
白蝶抬頭,望向槍響處,這才發現舞廳大門洞開,一隊士兵簇擁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他手裏拿著一把手槍,槍口處正微微冒著青煙。
“你是誰?敢打我?!”金大牙尖叫。
那人濃眉緊鎖,滿臉殺氣,一揮手:“拖下來!”
幾個士兵快步上前,把金大牙拖到舞池中央,一路血跡斑駁。
“掌嘴!”軍官一聲令下,一個精壯士兵上前,左右開弓,對著金大牙的臉就是一頓猛抽。金大牙的叫罵變成了哀嚎,又變成求饒,最後幾乎發不出聲音了,隻是一口口往外吐著血水,夾帶著被打落的牙齒。
“手!”軍官再次下令,金大牙的兩隻手被平擺到地上。軍官抬腳,穿著高幫軍靴的腳狠狠踩在那兩隻手上,金大牙再次鬼哭狼嚎,那聲音淒厲地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可軍官依舊麵無表情,狠狠踩著,碾著。
他終於停下來,金大牙的雙手已經鮮血淋漓,皮開肉綻,骨頭都露出來了。
都說十指連心,金大牙疼得昏死過去。
軍官順手抄起一壺熱茶,扔在金大牙臉上,他哀嚎著醒過來。
“打!”一聲令下,又是一頓狠揍。可憐金大牙,腿上挨了一槍,十根手指全斷了,牙被打落六七顆,臉腫成個豬頭,後來聽說肋骨還斷了三根,在床上養了大半年才能下地。
“先這樣吧,扔出去。”軍官看著再次昏死的金大牙淡淡地說。
幾個士兵像拖死狗般將金大牙拖到了舞廳門外。
舞廳經理戰戰兢兢上前,深深一鞠躬:“請問將軍尊姓大名?”饒是他見多識廣,如此心狠手辣的主也是第一次看到。
那軍官卻視若無睹,他轉身,慢慢走上台,走向白蝶。他的步伐,緩慢而沉重,軍靴踏在台階上,一步步,一聲聲,恍若擊打在人的心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