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南家欠我的(1 / 1)

窗外正下著雪,屋子裏也不可避免的潛入了一絲寒氣。

女人滿臉倉皇,緊緊攥住麵前男人的褲腿,低聲哀求。

“修遠,我求求你。”

她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張小臉凍得通紅,那雙漂亮的眼睛裏現在隻有無措。

“求求你救救我哥。”女人一向打理得很好的頭發現在淩亂地披散在背後。“我給你磕頭,你救救哥哥好嗎?”

她邊說著,邊一下一下用力的撞在地麵上。

她低聲哭泣著,但就連哭她也學不會聲嘶力竭,眼淚流的再厲害也隻是小聲的抽泣。

以往這個時候,麵前這個男人早該將她摟入懷裏,低聲安慰。

而現在。

聶修遠站在她麵前,英俊的臉上毫無動容,冷酷異常。

看著她臉上不知道是血跡還是眼淚全部一股腦蹭在大理石地板上。

他伸出一隻腳抵在她的頭下。

“星星,沒用的,你替不了他犯的錯。”她磕的很用力,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暗紅的液體一滴一滴的

滴落在白色的大理石上,紅白交集,格外刺眼。

聶修遠眉間起了些褶皺,如深淵般的暗沉眼眸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但隻是瞬間。

下一秒,他抓起南星的衣領,將她硬生生抬起看自己,他如淬冰的眼睛深深印進了南星眼底。

“你哥隻不過是進了醫院而已,我姐卻因為他變成了植物人,整整五年。”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他的每一個字都用了十分的力氣!好像恨不得將麵前的女人生吞活剝了一樣。“是你爸!害死了我父親!!你們南家欠我的,就算你拿命也抵不了!”

他本不想解釋,但女人無辜的眼神深深打擊在他的心上。

南星驚慌地看著他,額頭上的疼痛感也被她忽略了過去,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麵前的男人身上。

“?”她囁嚅著嘴,本想說些什麼,下一秒卻變得啞口無言。

“這隻是開始而已。”

他的嘴角勾起,眼底深沉,臉上含著殘忍的笑意,讓南星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是認真的。

她白皙紅潤的臉一下子嚇得慘白,想要掙脫的手卻變得毫無力道。

“不,我爸和我哥不可能做你說的那些事……那時候我哥已經和靜如姐分手了,他怎麼會做你說的那些...”

哪怕是被他臉上的不近人情所灼傷,南星還是忍不住低聲辯駁道,那是她最親密的家人,怎麼能被他這樣汙蔑。

聶修遠聞言笑笑,站起身俯視著她狼狽的樣子。

隨即他用腳從她額頭上蹭下去,將她白淨的小臉染上紅與黑的汙漬,就這樣抬起她的下顎,“不信?”

“我姐姐就在醫院裏待著,而我父親的死因,你大可以去問問你的好爸爸。”看著她屈辱又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冷聲。“我應該謝謝你才對。星星,多虧有你,我的複仇才能進行的這麼順利。”

南星聞言如落深淵。

她抬頭,緊緊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卻怎麼也不能從裏麵找到半點溫情。

“你是說,你是為了打擊報複我的爸爸和哥哥,才和我在一起...”

所以,那些湊巧都是別有用心,那些赤忱又熱烈的眼神都是作假的,那些甜言蜜語也隻是為了哄騙自己。

而現在這個殘忍地命令醫院放棄哥哥生命的人才是真的他!

“不然呢?”他勾起嘴角,眼睛裏沒有一絲溫度,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緊緊攥在一起,青筋暴起。

說完這句,聶修遠轉身欲走。

她飛撲在他腿上,狠狠抱住不讓他移動半分,“修遠,我不知道靜如姐姐到底是怎麼樣了,但是我們這幾年至少還幸福過,就看在我們這幾年的情分上,我求求你,修遠...”

她不敢鬆手,怕一旦鬆了手,他這一走,自己的哥哥就與自己天人永隔。

“哦?情分。”聶修遠停下了離開的腳步,蹲下身看著她,“多虧了這些年的情分,我才能這麼順利地報仇。”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

南星像是看到了一線希望。

然而,下一秒就悄然粉碎。

“為了不讓你哥孤單,就讓你爸也去陪你哥吧。”

南星聲嘶力竭,崩潰道,“修遠,你不能這樣!!!”

聶修遠毫不留情,用另一隻腳狠狠踩上了那隻纖細的手,直到那隻白皙的手上已經露出了青紅交接的瘀腫,

他卻絲毫沒有再回頭,走出了家門。

雪下得越發急了起來,從他開著的門裏飄了幾片進來。

碎在她的睫羽上。

‘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她捂著手腕,無神地看著那扇被關上的大門,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