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絕大多數夜晚一樣,葉奕欽在我身上起伏。
每當我要睡著的時候,他就猛一用力,讓我不得不再度打起精神迎接他的狂風驟雨。
身下的沙發搖搖晃晃,我很擔心自己和葉奕欽在某個瞬間齊齊滾落下來。
我們都未著寸縷,而地麵並不能說是很幹淨。
“你是屍體嗎?”葉奕欽掐著我的脖子問。
我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和葉奕欽對視。
我並不排斥和葉奕欽的親密無間,但我今天很不舒服,晚飯都沒怎麼吃,加班到九點已經很累了,回到家已經是近十點,一進屋就被葉奕欽拉到沙發上。
我有時候覺得,我就是一個免費的妓女,無論願意不願意,都要滿足葉奕欽不知道何時就會升騰而起的欲望。
我的沉默,換來的是葉奕欽的一巴掌。
我被葉奕欽打得騙過了臉,我看著眼前米色的一片沙發布,心裏滿滿的都是絕望。
“林以沫,你他媽在外麵浪得飛起,在我麵前就裝死人?“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閉上了眼睛。
我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被掐住,葉奕欽的手一點一點收緊。
我沒有掙紮,隻是張開了嘴,努力地呼吸。
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葉奕欽並沒有真的掐死我,在我快要大腦缺氧的時候鬆開了手。
我的拳頭放在唇邊低聲咳嗽,葉奕欽再度在我的身體裏淩虐,我上上下下都很難受,覺是睡不了了,隻能忍耐著。
電話鈴聲結束了葉奕欽對我的淩虐,葉奕欽接起電話,頗有些不耐煩:“有什麼事?”
我的耳朵被葉奕欽剛才的一巴掌扇得有些耳鳴,沒能聽清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但我感受到葉奕欽從我的身體裏退出,涼意侵襲,我忍不住夾緊了雙腿。
葉奕欽冷冷看了我一眼,嗤笑道:“現在會夾緊腿了?”
我偏著頭看著沙發布,沒有理會他。
葉奕欽抓著我的頭發,逼迫我和他對視,我看著他眼中聚集的風暴,下意識地膽寒心顫。
葉奕欽幽黑深邃的眸子裏彌漫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冷意:“林以沫,我上你隻是為了羞辱你,你有沒有反應我其實並沒有那麼在意。”
頭發被扯得生疼,我隻能一直吸著冷氣緩解疼痛。
葉奕欽被我的沉默激怒,抓著我的頭發帶著我的頭往沙發上用力撞了一下後,穿上衣服褲子離開。
我捂著額頭,捂住臉,無聲流淚。
這是我和葉奕欽結婚第二年,我已經厭倦了這段婚姻,卻始終舍不得離開。
我知道葉奕欽也厭倦了和我朝夕相對,隻是因為恨我,他才沒有提出離婚。
早在一年之前,葉奕欽就在外麵有了別的家。
他每次回到家,除了壓在我身上之外,什麼都不做。
每次都是做完就走,就像是到了酒店,上了一隻雞,然後提起褲子離去。
曾經的我是那樣的驕傲,驕傲到看不上那些蓄意接近的男人。如今的我是如此的卑微,卑微到被葉奕欽踩在腳下仍舊隻能蜷縮在泥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