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碧佳被嚇到了,可很快反應過來,能出現在這裏的、能對她這樣的,除了他還會有誰?
他似乎很反常,凶猛的獠牙在她的後頸和背上留下足以讓她蹙眉的痕跡,沒有多少準備,他便不讓拒絕的進入她的世界。
可進去後,反而沒了動作。
季雲寧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雙手環抱著她的腰。如此的親密無間,又如此的咫尺天涯。
盛碧佳感覺到他手上的濡濕,低頭一看,竟滿滿的都是血跡。
她一驚,掙紮起來,卻被男人狠狠的控製住,動彈不得。
她努力的回頭看他,聲音焦急:“你的手怎麼了?”
季雲寧不答,隻是安靜的趴著。
他在沉澱那些怨恨,那些仇恨。
盛碧佳卻狠了心將他用力推他,在他野蠻狂躁的注視下,她去一邊拿來了急救箱。
季雲寧沒有表情,隻是看著她。
盛碧佳看了他一眼,拉著他沒受傷的手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床邊,她蹲下,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大學時候,她學的專業就是護理。
盛碧佳的臉有些微紅,因為他們這麼的姿態,又是彼此赤誠,男人腿間的……咳咳,特別的刺眼。
可他手上的血跡都一直流到了手臂,看起來非常恐怖。她隻顧著心疼,再三的放輕動作,忍不住問:“疼嗎?”
男人沒有回答,安靜的任她為所欲為。
整個過程中,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甚至手都沒有動一下。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他身上所有的細胞都已經死了。
銅皮鐵骨,刀槍不入。
盛碧佳又開始心髒疼,那樣絲絲縷縷的抽痛,特別的要人命。
見她用小剪刀把繃帶剪斷,他冷冷問:“好了?”
“嗯,好……哎……”
她的身子被人抱起來,扔在床上。
季雲寧高大的身軀全部壓上來,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他還堵住了她的唇,逼她與他一起纏綿。
男人又攻入,如剛才一樣,並不急著索取。
他拉起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痕跡,盛碧佳整個人一抖,想起了那殘暴的過去。
“還記得嗎?”季雲寧卻問,目光癡迷火熱。
“記得。”她點頭,那麼痛,那麼絕望,怎會忘記。
這是雲寧剛從美國回來,他們才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被他逼的想要自殺,而他,不怒反笑,決絕的挑斷了她的手筋。
筋脈連心,痛徹心扉。也讓她徹底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再不是以前那個疼她如珠如寶的季雲寧了。
男人笑了,近乎虔誠的親吻那裏:“記得就好。”
他給她的一切,她都不能忘記!
身下開始猛烈起來,盛碧佳早就習慣了他,隨著時間開始沉淪。
快到極致時,他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沉聲道:“說,你愛我。”
“我愛你,”盛碧佳連猶豫都沒有。
她多想告訴他,這不是被逼迫,這是她的心裏話!
隨著她的這一聲,他在她的體內全然的釋放。
季雲寧躺在她的肩膀上,沉默了太久,喃喃問:“為什麼要背叛我?”
這是他回來後第一次問。
而回應他的,隻是盛碧佳如潮水般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