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碧佳心如死灰的躺在那裏,聽他接電話,又聽他掛斷。
梁振生說,讓他現在陪他女兒去參加一場名流宴會。
季雲寧眸中一片幽深,他們父女貌似真的把他給當成自家人了。
當初說過的話,看來他是時候提醒他們一下了。
他看向盛碧佳,她空洞和絕望的眼神讓他的心仿佛被刺穿一般。季雲寧驀地挪開視線,俊臉盡是冰冷。
他打給了秦威:“來機場,給我帶一件女士晚禮服。”
那邊愣了一秒:“好的。”
車內安靜的嚇人,盛碧佳見他終於放過她了,拉著被扯的衣不蔽體的衣服縮成了一團,靠在車門邊。
她有意的疏離,全部落盡季雲寧的眼底。他的拳微微攥緊,這麼多年來,她就是這麼將他推離在她的世界之外。
無論這顆心是為她如何的喜怒哀樂。
秦威很快就到了,季雲寧把車窗按下來了一點,接過衣服又按上。他冷冷道:“去後麵換衣服。”
後車窗是經過處理過的,外麵看不見裏麵。盛碧佳連一句話都不問,拿著衣服爬到後麵。
男人按了按遙控,一層隔離玻璃在前後座中間緩緩升起。
就是如此,秦威也隱約猜到了發生什麼。因為很不巧,他來的路上碰到韓奕彬了。
他深呼吸,光是旁觀這段感情,他都覺得心累。
盛碧佳打開袋子一見是晚禮服的時候,她愣了愣,轉而很利落的穿好。
秦威很細心,還帶了一串鑽石項鏈。
季雲寧見她這一身打扮美豔逼人,黑眸中快速閃過一抹著迷。他挪開目光,卻看見她手腕上的表。
盛碧佳垂眸低聲問:“你要帶我去哪?”
“參加一場宴會。”
“什麼?”她震驚:“雲寧,我們這樣的關係……”
她的話在看到男人驟然又陰鷙的臉色時戛然而止,季雲寧麵無表情,冷笑:“怎麼,我給你臉你還不要?”
盛碧佳悲涼質問:“你到底拿我當什麼?”
他折磨她還不夠,讓她這兩年受盡辱罵也不夠,現在還要她以晴婦的身份厚顏無恥的出現,他是不是以為她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
“你過去拿我當什麼,我現在就拿你當什麼,”男人一字一頓的說,聲音越發的冷:“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不陪我去,那我們就繼續做。”
“你……”
“秦威,上來,去明德酒店。”
……
車內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到了酒店門口。
宴會舉辦在三樓的貴賓宴會廳,季雲寧先下車,幫猶豫不決的盛碧佳打開車門。
“我說過了,要麼配合我,要麼……”他靠近她敏感的耳垂:“我不介意當眾表演,你知道的,我做的出來。”
盛碧佳渾身一冷。他當然幹的出來,幾個月前,他就在電影院的女廁中強迫了她。
她咬牙,不去想那些不堪的記憶。
可一步步踏進這裏,尤其是頭頂上豪華水晶燈照映下來的明亮燈光,更讓她覺得緊張。
她不應該出來拋頭露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