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涵空說:“在學校,風吹草動,我什麼不知道啊。”
我說:“你布置眼線了?”
沐涵空並不否認,說:“是的。”
我長籲一口氣——難怪沐涵空知道得多,回到學校,我找到雲藻,和消失之前相比,雲藻沒什麼變化,不過,我依然關切,說:“你沒事吧。”
雲藻一笑,調皮,說:“我有事?我怎麼有事啊。”
我沒心思賠笑,一本正經,說:“你消失了,是怎麼回事?”
雲藻平靜,說:“老家來人,讓我過去接待一下唄。”
冠冕堂皇,合情合理,不過,我壓根不信,說:“接待他們,連課,都不上嗎?”
雲藻依舊平靜,說:“他們來省城,是急事,需要我幫忙,我隻能暫且撂下學業,不上課。”
我說:“什麼急事?”
雲藻說:“不太方便告訴你。”
我不甘休,說:“你能幫上他們什麼忙?”
雲藻知道我什麼意思,她沒錢、沒勢、沒關係,當然沒法幫別人,不過,她依舊平靜,說:“至少可以盡盡心。”
我沒話可說,再說,我來,不是為了專門盤問雲藻的,我問她說:“之前咱們一起去買的茶具呢?”
雲藻詫異,說:“你問這幹什麼?”
我順嘴胡說。“款式,我挺喜歡的,想讓人照樣子幫我買一套,拍下來,給人發過去唄。”
雲藻一笑,說:“層次高了?”
我說:“怎麼?”
雲藻說:“辦事情,不自己跑腿,反倒學會支使別人了。”
我不想讓雲藻誤會,以為我改變勞動人民本色,忙說:“不是跑遠路嗎?耽誤時間,我托朋友,他順道路過,幫我買下唄。”
雲藻一笑,其實,她沒什麼別的意思,隻是開開玩笑,責怪我說:“看你,至於嗎?說一大堆。”
我長籲一口氣——至於嗎?對於我來說,當然至於啊,來到學校博物館,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不得不佩服曉風幹的善後能力,就算扔兩顆炸彈,造成巨大的損失,轉過一天,他想想辦法,似乎都可以把一切恢複原狀,走進儲藏室,出乎我意料,排列著許多保險櫃,我問雲藻,說:“怎麼回事?咱們沒走錯房間吧。”
雲藻確定無疑,說:“沒。”
我一指,說:“怎麼擺著保險櫃?”
雲藻不解釋,掏出鑰匙,直徑走近一個保險櫃打開,說:“你拍照吧,茶具都在這。”
往前走出幾步,我看一眼,雲藻說的不錯,茶具都擺放在保險櫃之中,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茶具不貴啊,又不是什麼名貴的瓷器,我問雲藻,說:“幹嘛放在保險櫃之中啊?”
雲藻照例不解釋,隻是一笑,注視我,我汗,掏出手機拍、拍、拍、拍,不過,隻是拍、拍、拍、拍、拍,當然不能解決問題,我一扭頭,對雲藻說:“美女,你先忙,我自己留下,慢慢地拍攝。”
雲藻一笑,讓我失望,說:“我不忙。”
可是,雲藻不忙,我怎麼辦,她在,我當然沒辦法掉包,我說:“要不你找地方歇歇腳?”
雲藻依舊沒讓我如願,說:“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