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退一步，摸一把臉，手上沾滿血，程水涵一笑，調侃，說：“沒受什麼刺激吧。”
我不是女的，再說，沒少經過風浪，說：“當然沒。”
程水涵說：“沒，就好。”抽出兩把槍，遞給我一把，說：“遇到攔路的，不需要多問，開槍就可以。”
我感慨——程水涵夠狠，不過，程水涵說的，倒也在理，問了，又怎麼樣，不是一樣需要開槍才能解決問題嗎，接過槍，我和程水涵邁步往外走，路上依舊並沒遇到什麼人，來到一道門，程水涵側身，輕輕地推開，一怔，示意我不要出聲，我閉住嘴，湊近門縫，往前看。
大廳不小，站著不少人，穿的不錯，都是不差錢的，大家情緒激動，議論紛紛。
“該死的夏霖雨，把咱們害慘了。”
“是啊，一大筆生意沒了，讓我損失二十多億。”
“二十多億算什麼，我損失三十多億呢。”
“三十多億？你知道不，衝飆損失五百億。”
“五百億？”
“什麼？五百億。”
“是啊，夏霖雨夠狠的，整個把大家的財路都給切斷了。”
“可不說的，我旗下的旅行社一個沒剩下全都讓警察查抄了。”
“是啊，我的旅行社也是，太狠了，夏霖雨做事情，真是不留餘地啊。”
“可是，難道就讓她胡鬧嗎？”
“當然不可能。”
“可是，怎麼能夠阻止她呢？”
“是啊，她下手太狠毒，這是要把咱們一網打盡吧。”
“不會的，我聽說，衝飆依舊派人去解決問題。”
“派人？誰？”
“是啊，誰能鬥過夏霖雨？”
“是啊，夏霖雨太強悍，根本沒人可以鬥過她。”
“不是的，夏霖雨強悍，卻不是唯一強悍的。”
“是啊，至少存在一個人可以匹敵夏霖雨。”
“誰？誰能匹敵夏霖雨？”
“張露清。”
“啊？”
“什麼？”
“張露清？”
“是啊，是張露清。”
“對啊，她們可是一起成長起來的。”
“對啊，張露清了解夏霖雨，一定知道怎麼對付她。”
我的心一沉——什麼？張露清對付夏霖雨？她們反目嗎？太可怕了吧。
“可是，張露清可能對付夏霖雨嗎？”
“是啊，她們可是閨蜜啊。”
“是啊，她們關係好，誰不知道啊。”
“可是，為了利益，為了存在下去，張露清隻能對付夏霖雨。”
“是啊，真悲哀。”
“可是，為了咱們，她們悲哀不悲哀，又有什麼關係呢？”
“是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管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