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趕緊把布撩起來吧。”
“對啊,讓我們看看。”
“我們可都已經等不及了呢。”
“是啊,是啊,滄波,趕緊的,趕緊的把布撩起來吧。”
滄波不打算讓大家久等,再說,他巴不得盡快展示一下自己的收藏,讓大家見識見識,讓自己露臉,一招手,示意尹香篆,說:“把布撩起來。”
尹香篆聽命,撩起紅布,露出箱子,是玻璃的,裏麵裝的什麼,不需要打開,大家圍攏過來,都可以看到,懂行的不多,似懂非懂的不少,大家議論紛紛。
“是尼古拉·皮薩諾雕刻的?”
“是啊,是比薩人雇傭他,為洗禮堂雕刻的。”
“聽說,雕刻的時間是1259-1260年?”
“是啊。”
“你知道的真多。”
“當然,而且,你們看,主體是六邊形的,包括五塊浮雕板,講道壇下麵的圓柱作為支撐,把浮雕之間分割開,描繪的是耶穌降生、受難,直到最後審判的全過程。”
“是啊,是啊,你們看,浮雕板明顯受到羅馬晚期石頭棺材浮雕的影響。”
“是啊,其中的人物垂直重疊,衣服裝飾線條優美舒緩,麵容端莊寧靜,尤其是,衣服裝飾緊貼肌膚,顯示出下麵的真實的肉體。”
“是啊,難怪是雕刻家,觀察細致,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一笑,滄波不由的得意,一瞥,注視夏霖雨,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夏霖雨並沒什麼反應,隻是死盯住講道壇,細細的觀察,滄波主動出擊,問夏霖雨說:“美女,你看出什麼嗎?”
夏霖雨沒說話,依舊隻是死盯住講道壇觀察。
滄波急切,不管夏霖雨死盯住講道壇觀察,是因由什麼,說:“要是你喜歡,說一聲,我割愛,奉送給你怎麼樣?”
“什麼?奉送給夏霖雨?”
“真的嗎?”
“可是尼古拉·皮薩諾雕刻的。”
“是啊,別說收藏,見到,都不容易啊。”
大家議論紛紛,不過,夏霖雨依舊死盯住講道壇觀察,壓根沒搭理滄波,滄波懊惱——夏霖雨怎麼了?難道,他說話,夏霖雨壓根沒聽見。
我一笑,不由的輕蔑——雖說,大家非富即貴,可卻見識短淺,對於鑒賞雕刻,是外行,咳嗽一聲,我打算適時出擊,狠狠地打臉,讓大家,尤其是滄波,充分的認識到自己的無知,不過,出乎我意料,沒等我開口,白藉香竟然搶先發難,冷笑一下,說;“什麼尼古拉·皮薩諾的雕刻,分明是假的。”
“什麼假的?”
“假的?怎麼可能?”
“不應該啊。”
大家議論紛紛,一下子緊盯住滄波。
滄波的臉色難看,他冷眼,盯住白藉香,恨不得甩手給她一嘴巴,質問,說:“你說什麼?是假的。”
白藉香肯定,說:“是假的。”
滄波說:“何以見得?”
白藉香不慌不忙,一指,侃侃而談,說:“因為缺少一隻羊。”
“羊?”大家驚詫,滄波說:“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