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墩一笑,說:“我知道,可以告訴你。”
我知道門墩的為人,說:“你不會白告訴我,是吧。”
門墩說:“當然。”
我說:“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門墩抬手一拍我,說:“兄弟我,你要我告訴你的事情,讓你,讓我可都是要承擔風險的,說不好還要搭上性命,既然咱們同乘一條船,就是兄弟,怎麼樣,咱們在省城幹出一番事業怎麼樣?”
我一笑,說:“你胃口不小啊,在省城,幹出一番事業?買房嗎?”
門墩嚴肅,說:“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我一本正經,說:“好吧,咱們說實在的,你打算,讓我和你聯手,在省城幹出一番什麼事業啊?”
門墩說:“佛頭掙了不少錢,你知道,他憑的是什麼嗎?”
我直白,說:“我又不是佛頭,我怎麼會知道?”
門墩一笑,說:“他是背靠征人。”
我膩煩,說:“征人,又怎麼樣?”
門墩說:“你可不要小看征人哦。”
我不屑,說;“不就是一富二代,又怎麼樣?”
門墩說:“他家和滄波家可是世交呢?”
我不解,說;“可是,對於我來說,知道征人家和滄波家是世交,存在什麼價值嗎?”
門墩感慨——他遇到我,可真是倒黴,就是一榆木嘎達嘛,不過,誰讓他倒黴呢,既然押寶,打算拉我下水,隻能繼續開導我,說:“滄波他們家是幹什麼的,你知道吧。”
我說:“知道。”
門墩:“是幹什麼的?”
我說:“倒騰錢的唄。”
門墩意外,我傻了吧唧的,竟然一語中的,忙說:“你知道他們家是怎麼倒騰錢的嗎?”
我說:“不就是銀行嗎?吸儲、貸款。”
門墩失望,我說滄波家是倒騰錢的,不隻是入木三分,準確,傳神,不過,和他想的,卻壓根不一樣,幹脆不跟我多廢話,點明主題,說:“他們家是幹地下錢莊的。”
“什麼?”我一怔,說:“是幹地下錢莊的?”
門墩說:“是啊。”
我說;“不是違法嗎?”
門墩說:“是違法。”
我說;“可是,他家為什麼還要幹?”
門墩手一攤,認為我說的實在多餘,說:“不就是賺錢嗎?”
我依舊不開竅,說:“開銀行不賺錢。”
門墩坦誠,說:“賺錢,可也遠遠地比不上幹地下錢莊啊。”
來到山脊,矗立著石碑、涼棚、盤繞著不少紫藤,據說曆史依舊上百年,我和門墩坐下,門墩繼續說:“滄波知道幹地下錢莊違法,不過,他當然不會直接沾手,而是把錢給征人,而征人為什麼可以接手業務,和滄波分肥。”神秘兮兮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是征人,不是滄波,說:“當然不知道。”
門墩說:“隻要征人一聲號令,叫來幾百號人不成問題,在省城,誰鬧事,他彈壓誰,把業務交給他,滄波大可以放心,絕對不會冒出什麼人太歲頭上動土跑來搶錢或者搗亂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