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一笑,知道蔣立言什麼意思,家家戶戶,人手一套,大眾唄,誰都買得起,不算貴,不算稀奇唄,不過,兄弟我心中有底,卻並不急於回擊他。
蔣立言繼續發威,說:“聽說小孩都會泡。”再說,小孩都會泡,當然不算難。
兄弟我明白蔣立言什麼意思,可卻依舊平和,不急於反擊,說:“是啊。”
蔣立言得意,說:“可你幹嘛送給夏霖雨?”
夏霖雨不高興,就算兄弟我送給她的茶具大眾、不稀奇,泡功夫茶不難,小孩都會,可是,誰也沒規定說,兄弟我不可以送給她啊,是不是?不過,兄弟我和蔣立言對決,當然不能讓夏霖雨攙和,沒等她發揮特長,和蔣立言掰扯,兄弟我一伸手,攔住她,搶先開口,而且,讓蔣立言意外的說,卻壓根不提泡功夫茶是不是難,茶具是不是大眾,不稀奇,而是立意高遠,直接問他,說:“你說工夫應該怎麼講解啊。”
蔣立言一怔——他是高富帥,和大家不一樣,大家都喝功夫茶,他當然不屑於喝,不然,還不讓人笑話,說他流俗啊,而既然不喝,對於功夫茶,他當然了解不多,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不過,讓我問倒,在他看來,卻又是奇恥大辱,當然不甘心,譏笑,說:“難道,你知道?”
正中下懷,兄弟我不知道,又幹嘛要問蔣立言,再說,張露清口授,兄弟我做筆錄,可是沒少讓我和張露清費氣力,總不能夠白費吧,兄弟我一挺腰板,說:“當然。”
蔣立言不信,在他看來,兄弟我雖說不是文盲,可卻是一屌絲,也就是喝喝白開水,別說了解功夫茶,就是功夫茶,兄弟我都未必喝過,一抬下巴,較真,輕視,說:“你說說看?”
兄弟我一本正經,為了顯示鄭重,特意的拿捏一下姿勢,講課似的,侃侃而談,說:“要說什麼叫工夫,解讀,一共可以包含四個?”
四個?一套?蔣立言一怔,可卻依舊隻當兄弟我瞎掰,挑釁,說:“四個?四個什麼啊?”
我不急,慢悠悠的,說:“工程、勞力,素養,造詣,空閑。”
蔣立言冷臉,雖說他不知道兄弟我說的是不是正解,不過,至少兄弟我說出來了,他繼續刁難,不過,當然不能讓我按照自己預想的套路走,問我什麼叫做工程、勞力,什麼叫做素養,什麼叫做造詣,什麼叫做空閑,既然兄弟我說出工程、勞力,素養,造詣,空閑,他料想,兄弟我一定知道,至少知道怎麼說,另辟蹊徑,問我說:“你說,‘工夫’和‘工夫’存在什麼區別嗎?”
咬文嚼字,是吧?兄弟我是學理科的,當然不擅長,不過,情況特殊,要知道張露清給我補課,態度認真,她做事,秉持的原則又是一網打盡,不留死角,相關的知識,她當然不會遺漏,全都告訴我,我拿捏姿勢,繼續侃侃而談,說:“工夫和功夫,讀起來一樣,意思卻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