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萱翠沒少喝咖啡,對於咖啡的品質敏感,給我設套,說:“知道,我讓你研磨的是什麼咖啡豆?”
什麼咖啡豆?我隻管研磨,幹嘛非要知道是什麼的?不過,既然鄭萱翠問,我總不好不回答,說:“不知道。”
鄭萱翠一抬下巴,不吝賜教,說:“是巴布亞新幾內亞的頂級的咖啡豆。”
巴布亞新幾內亞?可又怎麼樣?我不關心,不知道,而且,對於咖啡豆是不是巴布亞新幾內亞的,是不是頂級的,壓根無所謂,沒吭聲,依舊不打算和鄭萱翠共同喝一杯咖啡。
鄭萱翠遇到我,讓她不由的感慨——真是沒見識,要是高富帥,見識廣的,一聽是巴布亞新幾內亞的頂級的咖啡豆,一定早就巴不得來一口品嚐一下了,繼續開導我,說:“可是和他們的國寶極樂鳥一樣漂亮,珍貴呢。”
我不是瞎子,咖啡豆漂亮,我當然知道,至於是不是和巴布亞新幾內亞的國鳥一樣珍貴,我壓根不在乎,隻是敷衍,支應,說:“是嗎。”不過,至於喝咖啡,我依舊抵觸,沒表示答應。
鄭萱翠繼續誘惑我,說:“知道不——”為了帶給我感性認識,特意的一吹,說:“風味濃鬱,香氣讓人愉悅呢。”
鄭萱翠說的不假,巴布亞新幾內亞的頂級的咖啡豆,的確香氣讓人愉悅,不過,兄弟我意誌堅定,依舊不肯屈從,一動不動,什麼都沒說。
鄭萱翠生氣,不過,還算勉強可以忍住,又補充,介紹,說:“沒草藥味,也沒土腥味——”看我一眼,我依舊什麼都沒說,她強壓一下怒火,又說:“質感和梵高的畫一樣濃烈醇厚。”等一下,我依舊什麼都沒說——再說,梵高,兄弟我不是文盲,當然知道,可要是梵高的畫,兄弟我真是沒見過多少,再說,兄弟我對於藝術什麼的,不說一竅不通,可也真是差不了多少,鄭萱翠和我談論梵高的畫,當做比喻,可也隻能落一個對牛彈琴吧,鄭萱翠忍無可忍,可又不好發飆,踹我一腳,雖說,她是女強人,可卻畢竟不是強人,和土匪、流氓不是幹同一行業的,一哼,使出殺手鐧,說:“你不喝,就不要跟我談別的。”
戳到要害,我來,是幹什麼的,不和鄭萱翠談別的,兄弟我不是白來了,再說,張靜涵虎視眈眈的,可還在樓下等我呢,我下去,不給她一個讓她滿意的結果,她還不又要故伎重演,貼住我,扭動宮腰,慢慢地往後退?兄弟我沒辦法,再說,夏霖雨反正不在,和鄭萱翠共同喝一杯咖啡,反正她看不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知道的隻是我和鄭萱翠,一仰頭,我喝下一口咖啡,雖說不是內行,可是舌頭卻也沒算白長著,不由的感慨——真是,風味濃鬱,鄭萱翠沒騙我。
“要不要,再嚐試一下別的?”鄭萱翠貼住我,狡黠的一笑。
我一顫——幹嘛,上癮啊,是吧,再說,我來,為的可是和鄭萱翠談事情的,而不是陪她變著花樣喝咖啡的,我說:“還是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