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涵空一怔——找醫生?找醫生幹什麼,讓醫生給她揉揉?可是,她不是白讓我撞一下?多冤枉啊,不再喊:“疼——疼——疼——疼——疼——”連忙的改口,說:“不。”
我說:“不,怎麼辦?”
沐涵空知道怎麼辦,可卻依舊不說,而隻是一心一意的論證我找醫生的不可行性,說:“我現在疼,你找醫生過來,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啊。”
省城雖說是大城市,不缺醫院,當然醫生肯定不會少,可是,話說回來,大城市不缺的可不隻是醫院,還包括機動車,步行一小時可以走完的路,不讓你擁堵半小時,還真對不起省城是一大城市,遠水不解近渴,而且火燒眉毛,不過,給沐涵空揉揉,對於我來說,依舊不可以,我想一下,說:“要不我給你找一個女的過來?”
沐涵空的取向沒問題,可是,她又顯然沒法跟我說,想一下,幹脆耍無賴,說:“我們家沒女的。”
不對啊,一豪宅,打雜的,伺候人的多去了,總不能清一色的全是男的,而沒一個美女吧,不然,還不變成軍營了,我不信,說:“不可能吧。”
沐涵空執著說:“可能。”
我說:“為什麼?”
沐涵空說:“今天,婦女節。”
我一愣。“婦女節?”
沐涵空說:“是啊。”再說,她家奉行人本主義,婦女節當然需要給美女放假,不然還不太沒人性了,當然不可以。
可是,問題是,我雖說不過婦女節,婦女節是哪天,我還是知道的,掐指一算,說:“日子不對啊。”
沐涵空當然知道日子不對,可是,日子不對又怎麼樣,照樣沒法難倒她,理直氣壯,說:“我說的不是法定的?”
“不是法定的,是什麼?”我不由的一怔。
“我們家自己製定的。”
什麼?沐涵空家自己還製定節日?不過,話說回來,在沐涵空家,一畝三分地,當然是她說了算,別說私自製定婦女節,就是私自製定春節,愣是給人放假,誰又能管得了,我認栽,說:“好吧。”不過,就算今天是婦女節,沐涵空家除去她沒一個女的,要我給她揉揉,對於我來說卻又當然不可能,畢竟,給沐涵空揉揉,近似原則性問題吧。
沐涵空不喜歡久等,不過,催促我,她喊:“給我揉揉,給我揉揉。”對於她來說,卻又當然不可以,不過,沒關係,故伎重演,對於她來說,壓根不是問題,依舊喊。“疼——疼——疼——疼——疼——”
我沒理睬沐涵空,雖說我愧疚,心疼她。
沐涵空繼續喊。“疼——疼——疼——疼——疼——”
我照例沒搭理她。
沐涵空沒再繼續喊。“疼——疼——疼——疼——疼——”
她知道,她喊了,我照例不會搭理她,還不是等於讓她白折騰,她多精明啊,當然不會幹,不過,偃旗息鼓,放棄,對於她來說,當然不可能,改變策略,歎一口氣,又渲染氣氛,跟我打悲情牌,施加道德壓力,說:“你撞疼我,你不管,要是撞倒老年人,是不是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