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簡單了,近似敷衍,當然無法讓沐涵空滿意,她又說:“說具體一點。”
具體一點?我撓頭——撈出來,哢嚓一刀,不管清蒸,紅燒,全都色香味俱全,可以不,可又自然不可以,再說,兄弟我好歹也是在校生,上的又是大學,文化水平不算高,可也不算太低,想了一下,讚歎,說:“身姿雄健。”
沐涵空滿意,卻又不滿足,說:“繼續?”
繼續?沐涵空,美女,你還沒完了?不過,幸好,我喝過的墨水不是一滴,隻是一瓶,想一下,說:“美豔華貴。”
沐涵空一點頭,可卻依舊不滿足,說:“繼續。”
什麼?還繼續?沐涵空還不滿足嗎?她要的可真多,不過,美女嘛,要的多,我也不好跟她計較,而總需要對她包容,遷就一點點,再說,沐涵空看輕我,不是一時的,而是經常的,趁機兄弟我顯示一下文采讓她看看,也好讓她端正一下對我的態度,不要總是以為我一無是處,輕視我,我搜腸刮肚,跟夏霖雨混在一起,讓我的文采多少得到一點點長進,想一下,我說:“絲禽藏荷香,錦鯉繞島影。”
沐涵空一怔,她沒想到冷不丁的我竟然作詩,而且,品味一下,我作的詩,還頗具一點唐代詩人陸龜蒙的風範,滿意,說:“不錯。”
我長出一口氣,總算過關,不過,沐涵空會不會就此罷手,不再折騰我,卻又讓我吃不準,不由的擔心。
沐涵空沒再讓我品評,吹捧她養的錦鯉,可卻並沒打算罷手不繼續折騰我,再說,既然我上趕子跑來,不當長工使喚一下,她是白富美,和地主是一個階級的,多不忍心啊,一指,說:“換水。”
“什麼?”我一怔,沒反應過來,說:“換水?換什麼水?”
沐涵空說:“池塘的水。”
我看一眼池塘——六米長、三米寬,深大約1.6米,估算一下,蓄水量不下30噸,讓我換水,讓我一個人換水,沐涵空不是開玩笑,就是謀殺吧,我求證,問沐涵空,說:“真的。”
沐涵空認真,說:“真的。”
我沒活夠呢,好吧,直白說:“換不了。”
沐涵空說:“為什麼?”
我說:“太多了。”再說,池塘畢竟不是浴缸,蓄水30噸,讓兄弟我一人換水,兄弟我要是玩轉,簡直不是人。
沐涵空一笑,壓根不以為然,說:“多,怎麼了?”
怎麼了?敢情換水的不是沐涵空,是我,我說:“太多了,你讓我怎麼換水啊?”
沐涵空反問我,說:“太多了,你怎麼不能換水啊?”
我經驗主義泛濫——在農村生活,幹活基本都是依靠純手工,說:“你給我一水桶,我一桶一桶的往外打水,再一桶一桶的往裏倒水,一星期,我也未必能夠幹完吧。”
沐涵空“撲哧”一笑——都什麼年代了,換水,竟然還手動,一桶一桶的打水,一桶一桶的往裏倒水,她一招手,帶我走近一個水循環係統,說:“靠這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