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雨照例較真,說:“怎麼喜歡?”
怎麼喜歡?又一個難題,我一下子卡住,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夏霖雨緊貼我,當然不會放過機會挑逗,繼續讓我興奮,又一挺,擠壓我,說:“趕緊的,回答我。”
我一下子緊張——要命啊,催命啊,美女,想一下,幸虧我的審美能力還不算低下,說:“你看,一年四季不斷地變化,春天會發新芽,夏天會開花,秋天可以看紅葉,冬天——冬天——冬天——”我實在想不出,冬天,落葉類植物,跟幹柴似的戳著,能有什麼值得讓人喜歡的,可是春、夏、秋,卻又都說了,總不能留下冬天一個尾巴,不說吧,強挺著,湊數,說:“帶給人的又是另一番感覺吧。”
夏霖雨“撲哧——”一笑,雖說,她做事絕對,可是,對我當然例外,不想趕盡殺絕,沒計較冬天,我說帶給人另一番感覺涉嫌敷衍她,而且對於我說的關於春、夏、秋的答複還算滿意,又一挺,擠壓我,說:“算你過關了。”
我長籲一口氣,不過,處境卻又難免的艱難,我瞟一眼門口,如果,不行,還真是得要趕緊的去一趟洗手間。
夏霖雨又問我說:“春、夏、秋、冬,你喜歡什麼季節的?”
冬天的,我肯定不喜歡,直接砍掉,想一下,說:“春天的。”
夏霖雨說:“為什麼?”
為什麼?我沒多想,說:“新綠唄。”
夏霖雨說:“你喜歡暖色?”
我談不上喜歡暖色或者不喜歡,隻是出於應付夏霖雨,說:“是啊。”
夏霖雨說:“可是,我不太喜歡。”
我的心一顫——我喜歡,夏霖雨不太喜歡,也就是說,我和她不一致唄,又是一罪名,夏霖雨對於胡攪蠻纏,可是行家,還不找我麻煩啊,而且,夏霖雨什麼人,既然她逮到機會,可以找我麻煩,她又幹嘛放過,不找我麻煩,不出我所料,她又一挺,擠壓我,責怪似的,說:“怎麼辦?”
夏霖雨居然還問我怎麼辦,可是,話說回來,夏霖雨擠壓我,挑逗我,讓我興奮,又沒說不讓我碰她,說到底,是我自己執拗,想不開,後果自負,當然是必然的,我隻能繼續強忍,說:“不知道。”
夏霖雨一呸,我說不知道,顯然不是她想要聽到的結果,命令我說;“想。”
我叫苦——想,我要是能夠想出來,又幹嘛自找倒黴,告訴夏霖雨,說我不知道,讓她逮到機會,又擠壓我,挑逗我,又讓我興奮,誠懇,說:“我真不知道。”
夏霖雨精明,知道強逼我,沒用,幹脆不強逼我,說:“要不我幫幫你?”
我雖說和夏霖雨不是夫妻,可卻近似情侶,對於她,我當然了解,幫我,她要是白幫我,才是見鬼吧,不過,不讓夏霖雨幫我,我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沒法讓自己過關,沒辦法,知道是坑,也得跳,我說:“多謝你啊,幫幫我。”
不出所料,夏霖雨幫我當然不會白幫我,說:“你怎麼謝我?”
我苦悶——謝夏霖雨,給錢?她不缺,我沒有,可是,不給錢,我又應該給夏霖雨什麼當做酬謝呢,我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