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涵空雖說不打算扔牙簽,不過,依舊捏著擺弄來擺弄去,隻當做威懾,對尹香篆,說:“要不,你再問問她?”
她,沐涵空指的當然是張靜涵,尹香篆不待見張靜涵,可是,不問張靜涵,她又問誰呢,沒辦法,又問張靜涵說:“薩蒂是怎麼死的?”
張靜涵斜楞一眼尹香篆,尹香篆又問她,難免讓她厭煩,不過,隻要能夠拖延時間,她倒是不介意做出一些讓自己厭煩的事情,包括回答尹香篆,給她解疑,說:“肝硬化。”
尹香篆不介意當傳話筒,張靜涵怎麼說的,她怎麼回複沐涵空,說:“肝硬化。”
“怎麼得的?”
尹香篆一愣——怎麼,沐涵空還沒完了,不過,既然沐涵空問了,她照例不好不回答,可又照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說:“不知道。”
沐涵空體貼,不介意再一次提示尹香篆,說:“要不,你再問問她。”
尹香篆看一眼張靜涵,沒辦法,隻能又問,說:“是怎麼得的肝硬化。”
張靜涵照例不愛搭理尹香篆,可是,為了拖延時間,卻又照例依舊搭理尹香篆,回複說:“喝多了。”
喝多了,當然導致肝硬化,尹香篆照例甘當傳話筒,回複沐涵空,說:“喝多了。”
沐涵空又問。“死在哪裏的?”
尹香篆汗——沐涵空怎麼又問啊,可是,不回答,卻又沒辦法,可又照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說:“不知道。”
沐涵空體貼,照例提示尹香篆,說:“要不,你去問問她?”
尹香篆無奈,隻好照例又問張靜涵,說:“死在哪裏的?”
張靜涵一瞥,當然不會例外,照例回答尹香篆,說:“酒館。”
尹香篆再次充當傳話筒,回複沐涵空,說:“酒館。”
沐涵空又說;“你說,巴黎,為什麼會讓人激動?”
尹香篆頭痛,她遇到的是什麼啊,一個話簍子,不過,不回答沐涵空,卻又照例是不行的,不過,回答沐涵空,她又照例不知道怎麼說,不過,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還沒等她說:“我不知道。”滄波已經看透沐涵空的把戲——不斷地提問,纏住尹香篆,又通過尹香篆纏住張靜涵,讓他沒法實現自己的目的,讓人帶走張靜涵,而且,要命的是,沐涵空博學,隻要她想問,永遠都不會缺少可問的,而和沐涵空相比,尹香篆不過是一文盲,靠她自己,沐涵空問的問題,她壓根不可能回答上來,而隻能按照沐涵空設計和想要的去問張靜涵,一哼,滄波不打算讓沐涵空問尹香篆,尹香篆問張靜涵,張靜涵回答尹香篆,尹香篆回答沐涵空,沐涵空再問尹香篆的循環繼續下去,一轉身,走近沐涵空,直截了當的攤牌,說:“你到底打算怎麼樣?”
沐涵空的要求不高,而且,既然滄波直截了當攤牌,態度誠懇,她當然不好藏著掖著,態度誠懇,說:“你如果執意要讓張靜涵上去,就必須帶上我,而且,我和張靜涵一步不離,始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