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涵低頭,什麼都沒說,隻是緊張,害怕,手抓住膝蓋,不停地顫抖。
我關切,問她。“你怎麼了?”
張靜涵依舊沒理我,隻是低頭,緊張,害怕,手抓住膝蓋,不停地顫抖。
Benz往前開,駛過橋,一路上,我們的車,不見其他的車,相隔不遠閃出一對雕塑,依舊是美女,什麼都沒穿,手拿排簫、琵琶,表情讓人不由的聯想,她們是不是正在麵對什麼威脅,或者,受到侮辱,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帶給她們屈辱和驚恐。
來到一座樓,雖說,已經老舊,不過,建築的美依舊可以打動人,意大利風格的磚混結構的樓房,雖說隻是兩層,可是,看起來,卻比三層的還要高一點,花崗岩砌塊、混合式支柱連同走廊構成外立麵,隻是讓人不舒服,感到壓抑的是,支柱依舊是一個個美女,什麼都沒穿,表情讓人不由的聯想,她們是不是正在飽受著什麼酷刑,虐待,承受著痛苦和屈辱。
下車,我們往裏走,滄波灰頭土臉,可是,沐涵空倒是意興盎然,進門,似乎來到一個酒吧,可是卻又和酒吧街的酒吧不一樣,牆壁掛著許多怪異的畫,往來的服務生穿著法蘭西院士服,台上,一個歌手不著邊際的唱著卡巴萊歌曲,台下零零散散的坐著,站著,不少美女,一些是搞文藝的,一些是搞藝術的,一些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不過,穿的鞋、拿的手袋、戴的項鏈,不是NeilBarrett的,就是AlexanderWang的,總之就是貴,而且,她們彼此似乎挺熟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聊的不是莫奈、塞尚、圖魯茲-勞特累克,就是德彪西、薩蒂,總之都是搞音樂的。
滄波看了一下表,又看了一下沐涵空,懊喪,可又沒辦法趕她走,一轉身,幹脆跑到一邊打手機。
我和張靜涵坐下,張靜涵依舊沉默,什麼都不說,似乎一隻羔羊,隻等著讓人砍一刀。
沐涵空掃視一眼,她傲氣,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不管是搞文藝的,搞藝術的,還是不知道是搞什麼的,一律看不起,而且,並不介意展示一下自己的琴藝,走到鋼琴前,伸手一扒拉,讓一個彈琴的美女躲開,她自己坐下,彈琴,可又和搗亂差不多,彈出的竟然是彌撒曲,大家錯愕,全都注視沐涵空,不知道她是怎麼冒出來的,而且是不是神經不正常,不過,沐涵空壓根不在意,依舊隻顧自己彈,彈,彈,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