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涵空白一眼滄波——犯賤,是吧,可卻依舊平淡,不急不忙,說:“沒家教。”
滄波不是好東西,可卻出身名門,沐涵空說他沒家教,顯然讓他沒法服氣,不憤,說:“我怎麼沒家教?”
沐涵空罵人,不是隨便罵的,當然有理有據,說:“吃西餐,難免沒人告訴你禮儀嗎?”
滄波一怔——吃西餐,講究禮儀,吃紅肉當然配紅酒,沒辦法,他隻好放開張靜涵,不然,不管不知道禮儀,還是不講禮儀,都是沒家教,沐涵空給他潑汙水,他可不願意讓沐涵空得逞,讓人說他沒家教。
張靜涵如遇大赦,脫兔一樣的逃離,讓我不由的詫異,對她另眼相看,人才啊,反應快,不去跑百米,可惜了,不過,對於張靜涵來說,回來卻又是必須的,沒辦法,拿過一瓶紅酒往回走,來到桌邊,張靜涵放下紅酒。滄波不耐煩,催問張靜涵說:“現在,可也走了吧。”
張靜涵沒說話,可卻依舊不願走。
滄波幹脆動粗,一伸手拉住張靜涵的,徑直往外走。可是,沐涵空當然不會讓他得逞,又說:“白酒呢?”
白酒?我詫異,沐涵空喝二鍋頭,還是五糧液?可是,我們不是在國內,是在國外,出門,一拐彎,跑出二百裏,都未必能夠找到一個Mall,專情中國酒文化,賣二鍋頭或者五糧液的吧,不過,顯然,我老土,壓根沒搞清楚沐涵空說的白酒是什麼,誤會了,張靜涵拿來一瓶白葡萄酒放在桌上,沐涵空讓曉風幹打開,到了一杯,和海鮮、禽類搭配在一起,享用,端起,喝了一小口,會享受,太會享受了,我不由的感慨,不過,除去感慨,我卻依舊擔憂,白酒喝了,然後呢,滄波硬拉張靜涵走,沐涵空又能找出什麼理由攔擋他?
滄波和我想的差不多,紅肉配紅酒,沐涵空讓張靜涵給她拿紅酒,海鮮和禽肉配白酒,沐涵空讓張靜涵給她拿白酒,可是,葡萄酒,除去紅酒,就是白酒,沐涵空不管吃什麼,還能想出什麼花樣,讓張靜涵給她拿來別的什麼酒,一拉張靜涵,粗野,說:“走。”
不過,沐涵空多壞啊,他雖說知道,可卻低估了,沐涵空一聲喊:“等一下。”叫住兩人,滄波一扭頭,厭惡,憤恨,說:“幹嘛?”
沐涵空沒搭理滄波,問張靜涵,說:“你給我拿的紅葡萄酒是什麼地方產的。”
張靜涵家住普羅旺斯,她說:“當然是普羅旺斯。”
沐涵空說:“波爾多產的和普羅旺斯出產的齊名吧。”
張靜涵機靈,普羅旺斯出產的,沐涵空喝了,而波爾多出產的,和普羅旺斯出產的齊名,沐涵空要是不喝,多可惜,多遺憾啊,一甩手,忙說:“我去給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