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涵空走過來,她和我算是相識的,不過,情誼什麼的,當然談不上,而且,她率直,怎麼想,怎麼說,懶得虛偽,看我一眼,幸災樂禍,說:“怎麼了?”
我憤恨——在國內,我遇到倒黴的事情,沐涵空幸災樂禍,在國外,好歹大家都是中國人吧,我倒黴,不說幫兄弟一把,依舊幸災樂禍,太沒同胞之情了,一哼,依舊硬氣,說:“沒什麼?”
沐涵空當然不信,而且,顯然知道我遇到的問題是什麼,繼續發揮特長,犯壞,一伸手,說:“見麵了,握握手。”
握握手?我的手腕脫臼,手都抬不起來,又怎麼還能和人握什麼手,再說,我的手不動,手腕都疼呢,要是再和人一握手,搖擺一下,還不把我疼死,簡直是酷刑吧,冷臉,我對沐涵空,說:“不。”
沐涵空熱情,不管我願不願意和她握手,她都要和我握手,手一下子握住我的,而且,還不忘繼續附加理由,說:“要說,可還真是有幾天沒見了。”
一陣劇痛,我的額頭冒出一層汗,不過,雖說受到非人的待遇,沐涵空假借和我握手虐待我,可是,兄弟我畢竟是硬漢,注視沐涵空,一聲都不吭。
沐涵空一笑,我還挺能忍,倒是出乎她意料。張靜涵心疼我,當然不會放任沐涵空虐待我,忙說:“他,不能夠握手。”
沐涵空明知故問,說:“為什麼?”
張靜涵說:“他的手脫臼了。”
“是嗎?”沐涵空一笑,執著,依舊和我握手,而且,還不好好地和我握手,而是玩花活,往外一拉,我一陣鑽心的疼,差點突破我忍耐的極限,讓我一聲喊。“哎呀——”不過,好在兄弟我還是強硬,總算忍住,沒叫出口。
張靜涵一下子急眼,她不管沐涵空是誰,也不管自己是誰,一伸手,抓向沐涵空,說:“住手——”可是,她出手,雖說在先,可是,速度卻遠趕不上曉風幹的,曉風幹一伸手,啪的一下抓住張靜涵,一下子阻止住。
張靜涵一扭頭,怨憤,說:“你——”可是,曉風幹平靜,卻壓根懶得多和張靜涵解釋。
沐涵空的手停住,我以為一拉,讓我一陣鑽心的痛,已經可以讓她獲得滿足,不過,沐涵空的手往前一推,卻又讓我明白,沐涵空的一拉,不過是讓我受難的開始,而對於我來說倒黴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沐涵空一拉,不過癮,又往前一推,動作流暢,和拉槍栓一樣,而帶給我的當然又是鑽心的一陣劇痛,而且,就算兄弟脾氣好,又大度,不和美女一般見識,可也難免不憤恨,以後,等到機會,要是沐涵空落到我的手中,我一定狠狠地收拾,虐待她。
放開手,沐涵空一笑,對於虐待我,不存在一點點愧疚,而且壓根不在乎大言不慚,問我說:“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