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涵得意,說:“首先,你問我問題唄。”
我說:“問問題?問什麼問題啊?”
張靜涵說:“問我,我說的,選用的蒜和橄欖油要加不少的定語和狀語都是什麼唄。”
“噗——”的一聲響,我吐血,兜來轉去,還是沒能逃脫讓張靜涵套住的命運,而且,繼續頑抗,在我看,結果,估計不會發生什麼變化,幹脆識趣,屈從張靜涵,說:“你說說,你說的,選用的蒜和橄欖油要加不少的定語和狀語都是什麼啊。”
張靜涵得意,一笑,說;“普羅旺斯玫瑰大蒜,地中海陽光營養出的飽滿橄欖——”
普羅旺斯?玫瑰?還地中海陽光營養出的?飽滿的?我吐血,要說,張靜涵說的選用的蒜和橄欖油要加的定語和狀語可真是不少,不過,張靜涵說的,卻還沒完,喘一口氣,接茬又說:“經由傳統作坊裏冷壓法壓榨而成的天然純淨橄欖油。”
我歎服了,可也解脫了,說完了沒?說完了,張靜涵可以往後挪動一寸,和我脫離了吧。
不過,張靜涵和我膩在一起,卻依舊沒過癮,又和我東拉西扯的說起普羅旺斯出產的土豆、胡蘿卜、青豆、白豆,我苦大仇深,問張靜涵說:“我說這幹嘛?”
張靜涵一笑,得意說:“看看,效果顯著不是。”
我奇怪,問張靜涵說:“效果?什麼效果?”
張靜涵說:“我的努力沒白費,看看,你主動問我問題,不是證明,你的求知欲變強了?”
我哀歎,和張靜涵在一起,堪稱步步驚心,一不留神,又踩到地雷,落入她的圈套了,沒轍,我繼續和張靜涵東拉西扯,增強我的求知欲,張靜涵不客氣,說完普羅旺斯的陸地食材的代表,又和我聊海鮮方麵的代表,什麼地中海鱈魚,什麼蛾螺一個都不少,而且,她和我聊天,主導權在她,不在我,選用的語種,不是我懂的英語,不是我和她都懂的漢語,而是她喜歡,習慣使用的法語,地中海鱈魚,我和她聊天,不能說地中海鱈魚,而非得說“Lamorue”,而且,缺德的是,說到蛾螺,除去要說“Buccin”,而且,她時不時的改換說法,使用“Coquillage”或者“lesbulots”,過分,太過分了,要是,以後真的我和她處對象,又結婚,說話,語言都不通,可又該怎麼辦?不過,我試探著,問她說:“你喜歡,習慣說法語,我懂英語,習慣說國語,以後,咱們相處,兩人使用的語音不一樣,怎麼辦?”
張靜涵一笑,對於我提出的問題,壓根不在意,而且,作為老師,繼續對我諄諄教誨,說:“知道秦始皇嗎?”
我沒明白張靜涵說的話什麼意思,傻了吧唧的問她,說:“怎麼了?”
張靜涵強勢,豪情,說;“不介意車同軌書同文,來一個現代化的翻版。”
明白了,張靜涵提起秦始皇,原來是暗示我,她要改變我的語言習慣,讓我隨她說法語,霸道,強勢,我和她過日子,還不如說是臣服於她,還不如吃夏霖雨的軟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