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不過,以後不管什麼情況,我可不想程滴碎再跑來聯係我。
出校門,程滴碎不和我見外,讓我送她,我不想送她,不過,她來找我,畢竟是客,又是我姐姐,我隻好答應,送她往外走。
來到校門外,又走出十幾步,程滴碎讓我留步,不過,一轉身,卻並不急於走,說:“為你好,咱們談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夏霖雨知道。”
我問程滴碎說:“為什麼?”
程滴碎不想把理由和盤托出告訴我,隻是敷衍,說:“她太能鬧騰了,又是白富美。”
我一點頭——夏霖雨是什麼人,我當然清楚,你懷疑她和店員的死相關,她不找你鬧騰,堵著門,非讓你把事情說清楚才怪呢,再說,她家不差錢,不缺關係,她一鬧騰,可是大事,注定會讓多少人不得安寧吧,我說;“好吧,我保證,不告訴她。”
程滴碎上車,是警車,可卻並沒塗裝,和4S店售賣的A6沒什麼區別。
目送程滴碎開車離開,我心情壓抑,雖說,程滴碎並沒咬定店員的死,和我,和夏霖雨,和雲藻相關,可是,卻也並沒排除店員的死和我,和夏霖雨,和雲藻相關吧,說到底,我,夏霖雨、雲藻還是攤上事,想喝酒,讓自己舒緩一下,不過,酒吧,我舍不得花錢去,也壓根沒錢去,來到便利店,讓店員給我拿了一瓶啤酒,出來,我站在路邊喝。
門墩過來,看我一眼,可卻並沒理我,而是一轉,走進便利店,也給自己買了一瓶啤酒,出來,走近我,停住,也不和我打招呼,一笑,直接說:“攤上事了?”
我嚇一跳,扭過頭,不由的憤怒——雖說,我和門墩算是對頭,我攤上事,他幸災樂禍,正常,我可以理解,可是,門墩幸災樂禍,可也犯不上太過高興吧,再說,我和程滴碎談話,沒見到門墩旁聽啊,我奇怪,說:“你怎麼知道的?”
門墩不以為然,說:“警匪一家嘛,她找你來談什麼,我當然知道。”
我不太信,說:“她找我來談什麼,你知道?”
門墩說:“當然。”
我說:“你說說看,她找我來,談的都是什麼呢?”
門墩警惕性高,掃視一眼周圍,說:“要不換地說?”
我沒意見,答應說:“可以。”
來到咖啡廳,門墩喝咖啡,還挺講究的,不要速溶的,讓服務生使用法國壓輕壓一壺新鮮研磨的咖啡豆給他,我沾光得意品嚐使用法國壓輕壓的新鮮研磨的咖啡豆是什麼滋味,不過,喝這,我的舌頭不配套,卻又讓我自然沒能喝出什麼特別的滋味。
端著咖啡,門墩悠閑,似乎不過隻是在和我閑聊,說:“店員死了,她是不是懷疑,和你相關。”
我一驚,承認說:“是啊。”
門墩又說:“是不是她還懷疑夏霖雨?”
我說:“是。”
門墩說:“她還懷疑雲藻?”
我說:“是。”
門墩說:“江慧性、蔣立言、沐涵空、爛頭叔、張靜涵,奔牛、榔頭,鹹魚幹,草頭哥,她是不是都懷疑?”
我說:“是。”不由的驚詫,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懷疑他們;再說,江慧性、蔣立言、沐涵空、爛頭叔他們,你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