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滴碎說:“你和夏霖雨呢?”
什麼?我和夏霖雨?我一愣,不由的不高興,程滴碎是警察,可就算程滴碎是警察,並且是來查戶口,可也犯不上問我和夏霖雨是不是熟識吧,不過,現在的程滴碎卻又不隻是警察,還是我姐姐,姐姐關心弟弟是應當的吧,問一問我和其他的女生是不是熟識也是應當的,我說:“是熟識。”程滴碎說:“多熟識?”
我尷尬——什麼叫多熟識?同居,又睡在一起,到底是多熟識,不過,我和夏霖雨同居,同床,當然不會告訴程滴碎,敷衍說;“就是關係走得近。”
程滴碎不甘心,說:“多近?”
我不耐煩,卻又沒法不回答程滴碎,說:“經常在一起。”
程水涵追問,說;“你們經常在一起,幹什麼?”
我沒法告訴程滴碎,我和夏霖雨經常在一起幹什麼,再說,說出來,我和夏霖雨同居,同床,她還不誤以為,我和夏霖雨廝混啊,實在有損夏霖雨的名聲,我說:“就是一起去教學樓上自習,又參加一些課外活動唄。”
程滴碎說;“什麼課外活動。”
我汗——程滴碎在幹嘛?盤查,審問嗎,怎麼她對什麼都感興趣,不過,還是回答她,說:“演《卡門》。”
演《卡門》,程滴碎總算對於這沒興趣,可是,她的盤問,卻依舊沒完,又雲藻說:“你們去***幹什麼?”
雲藻為難——我們去***打人,說出來,是不是不太好,再說,又牽扯上蔣立言,傳出去,會不會損害他的聲譽呢,抬頭,不由的又看我一眼,希望我幫忙,能夠替她想出一個合適的答複。
我心領神會,舍不得讓雲藻為難,故伎重演,又替代雲藻回答程滴碎,說:“就是去找店員理論。”
程滴碎說:“理論什麼?”
我沒隱瞞,說:“他高價賣給我們茶具唄。”
程滴碎說:“然後呢?”
然後,暴打店員一頓,不過,說出來,是不是不太適合,畢竟,我、雲藻、夏霖雨是在校生,不是流氓地痞,打人對於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想一下,還是隱瞞,說:“沒什麼了?”
“沒什麼了?”程滴碎冷笑一下,當然不會信,不過,雲藻在,她卻又並沒繼續盤問我,而是一轉話題,和我和雲藻閑聊別的,說說笑笑的,似乎她真是我的姐姐,而不是來找我,帶走我的女警察。
放下碗,我、雲藻、程滴碎往外走,來到門口,我們和雲藻分手,程滴碎說:“你們學校風景不錯啊。”
我說:“是啊,以前是園林,皇帝南巡,還在這駐蹕過呢。”
程滴碎來興致,說:“皇帝,哪個皇帝。”
我說:“康熙和乾隆。”
程滴碎別有用心,說:“留下什麼詩句沒?”
詩句,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乾隆寫的《惠山園八景詩序》,我倒是聽說過,對程滴碎,說:“文章倒是有。”
程滴碎不挑剔,說:“你說給我聽聽。”
我說:“江南諸別墅,惟惠山秦園最古,我皇祖賜題‘寄暢’。辛未春南巡,攜圖以歸,肖其意於萬壽山之東麓,名曰惠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