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墩笑了一下,看不出是不是想要報複,跟我做一個了斷,說:“以後,遇到機會,咱們再會會?”
再會會?什麼意思?不過,我懶得多想,隻是平淡,說:“隨便。”
往前走,原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征人和門墩不會再糾纏我和夏霖雨,不過,征人帶著門墩出來遇到我和夏霖雨是意外,可又實屬不易,一笑,緊走一步,跟上我和夏霖雨,問夏霖雨,說;“美女,你們住哪?”
夏霖雨沒理他,邁步依舊往前走。征人倒不多說,一招手,叫上門墩,兩人幹脆緊跟,尾隨我和夏霖雨。
距離山村不到10裏,再讓征人和門墩跟著,還不等於告訴他們我們住在哪裏,夏霖雨停住,沒給征人好臉色,說:“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征人嬉皮笑臉,說:“美女,大家是熟人,又是同學,遇到,還不好好地聊聊嗎?”
夏霖雨直截了當,說:“沒興趣。”
征人死纏爛打,說:“可是,我有興趣啊,要不,我說,你聽?”
夏霖雨厭煩,依舊說:“沒興趣。”
征人一笑,又說:“可是,我有興趣啊,再說,我說,你聽,又不需要你費力氣。”
夏霖雨惡心,說:“噪音。”
征人知道自己討人厭,可卻壓根不介意讓自己讓別人討厭,說:“可是,我怎麼覺得,我說話挺好聽的,還挺幽默的。”
夏霖雨冰冷,說:“是嗎?”
征人忙不迭的,自我肯定,說:“是啊。”
夏霖雨一呸,直截了當的給征人一個評價,說:“自以為是。”
征人一笑,並不以為然,反倒把讓夏霖雨譏諷當成樂趣,說:“美女,要不你再說說,我還怎麼著?”
無賴,狗皮膏藥,不過,說出來,當然不會讓征人感到羞恥,而隻是帶給他樂趣,夏霖雨當然不會幹,不過,繼續往前走,是給征人引路,是絕對不可以的,夏霖雨想一下,一拉我,幹脆一轉,走進一條岔路,帶著征人,和門墩繞彎子。
興隆嶺、財神嶺、八鬥河,高岩深澗,長幾十裏,路屈曲,凡十四盤,要說,我和夏霖雨真沒少走路,我生長在鄉下,走路,是常態,自然無所謂,可是,夏霖雨不一樣,她生長在都市,開車代步是常態,走路是新常態,難免吃力,再說,一下子走出幾十裏路,磨破夏霖雨的腳怎麼辦,還不讓我心疼啊,我說:“美女,要不,我背你。”
要是,在平時,我提出背著夏霖雨,她喜滋滋的,肯定樂意,不過,我背著她畢竟是走山路,又不知道還要走出多遠,才能甩掉征人和門墩,她一搖頭,拒絕我,說:“不。”
可是,現在,畢竟不是平時,繼續讓夏霖雨走下去,夏霖雨吃力,腳痛,會把腳磨破,當然不是我願意見到的,自然不會任由夏霖雨逞強,一哈腰,依舊堅持,說:“美女,你上來。”
夏霖雨執拗,說;“不上。”
我堅持,說;“你上來。”
夏霖雨依舊說:“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