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涵一哼,也不和張盛謀繞彎子,直白說:“我讓你施壓,把鹹魚幹裁掉,你怎麼遲遲的沒行動?”
張盛謀理虧,不過,矯情卻又是在所難免,必須的,說:“施壓當然沒問題,可是,總需要理由吧。”
程水涵一歪,坐到桌麵上,美腿垂落,看氣派,說她是女流氓,肯定沒人會認為冤枉她,可是,程水涵就算是女流氓,和其他的女流氓,也不一樣,至少她可愛,俏皮,不過,張盛謀坐著,注視程水涵,程水涵帶給他,卻隻是緊張,程水涵抬手,一撥長發,問張盛謀說:“怎麼,我交辦給你的事情,還不能夠當做理由嗎?”
領導交辦的,當然要做,而且,當然可以當做理由,不過,關鍵是程水涵不是張盛謀的領導啊,不過,直說:“你不是我的領導。”張盛謀卻又不敢,想一下,說:“你說話,畢竟不是行政命令吧。”
程水涵一呸,她多狂妄啊,壓根不把行政命令當回事,說:“我說話就是命令,你不聽,就是輕視我。”
張盛謀冒汗——輕視程水涵,他哪敢啊,忙說:“不能,怎麼可能啊?”
程水涵不依不饒,盯住張盛謀,較真,說:“怎麼不可能——”逼問,說:“我說的,難道你照做了?”
程水涵說的,張盛謀沒照做,事實擺著,他當然沒法狡賴,隻好承認,說:“沒。”
程水涵說:“沒按照我說的去做,你說,不是輕視我,又是什麼呢?”
張盛謀無法辯駁,程水涵讓他做,他沒做,不是輕視程水涵,又是什麼呢,硬著頭皮,隻好說:“是,我是輕視你。”
程水涵一笑,打人,不是打仗,可也總需要理由,而張盛謀輕視她,顯然可以讓她拿來當做理由用,問說:“你輕視我,你看,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讓程水涵叫人暴打張盛謀一頓,不過,由張盛謀直接說出來,卻又是不是太賤,和會引起程水涵懷疑,張盛謀明知故問,對程水涵,說:“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程水涵文明,明明咬牙切齒的巴不得馬上叫人暴打張盛謀一頓,可又假惺惺的,和張盛謀兜彎子,戲耍他,說:“你看,動嘴,教訓一下你,應該不成吧。”
張盛謀能說什麼,當然不能說:“成。”再說,他說:“成。”程水涵會認同,放過他,硬著頭皮,他沒得可選,隻好說:“不成。”
程水涵又問:“動嘴不成,你看,是不是應該動手。”
動手,當然就是暴打,張盛謀知道,不過,知道又怎麼樣,沒轍,他一咬牙,隻好說:“是啊。”
程水涵一笑,繼續誘導,問張盛謀說:“你說,應該怎麼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