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臉——你以為你是誰?再說,我是廢話嗎,再說,我又怎麼廢話了?我不去,可是存在苦衷的。不過,還沒等我開口,回擊草頭哥,程水涵嘴快,已經發威,諷刺我說:“怎麼?事情說到底不都是因為你發生的,反倒一推二六五,全都交給別人做。”
我的臉一紅——和鹹魚幹發生衝突的是我,讓張盛謀打招呼,施壓博物館裁掉鹹魚幹,是由於我和鹹魚幹發生衝突,而發生的事情,相關的一切,說到底當然都是因由我,而現在大家來找張盛謀算賬,我一推二六五啥都不管當然不合適,而且必然應該往前衝,豁出去,我不再多想,一口答應,說:“成,我去,我出去找人去。”
來到學校門口,發傳單,我幹過,不過,發錢,招人,我卻是頭一次,不過,我們學校在學院路,地痞流氓什麼不多,來來往往的不是老師,就是學生,我好不容易叫住幾個人,提出讓他們幫忙。他們倒是願意,再說,我讓他們幫忙又不是讓他們盡義務,白幫忙,我是給錢的,不過,一聽,是進去幫忙暴打副校長,卻又讓他們一下子驚了,打量我,眼神都變了,顯然不認為我是正常,甩甩手,話都不和我多說,直接開拔,往前走。
沒轍,我隻好另想辦法,再說,拿著一打子錢出來,又拿著一打子錢回去,一個人都沒招到多丟人啊,而且,還是當著夏霖雨和雲藻呢,我掏出手機,猶豫一下,雖說,不太想麻煩江慧性,不過,我認識的人太少了,能麻煩的除去夏霖雨、張露清、程水涵,也隻有江慧性,撥通手機,江慧性問我。“什麼事?”
我實話實說。“能不能借給我幾個人?”
江慧性說:“沒問題。”不過,她謹慎,又問我說;“幹嘛?”
我說:“暴打張盛謀。”
“什麼?”江慧性一驚,說:“暴打你們副校長?”
我說:“是啊。”
江慧性忙說:“為什麼?”
我說:“程水涵讓他辦事,他拖著不辦,程水涵憤怒唄。”
程水涵憤怒,一定不會忍著,一定會讓人付出慘重的代價,江慧性當然知道,不過,暴打張盛謀,出手的又是我找她借的人,又讓她不由的為難,想一下,問我說:“是不是可以不打。”
我坦誠,說:“辦不到。”
江慧性歎一口氣——張盛謀打不得,不能打,況且,暴打張盛謀的,還是我借來的她的人,可是,不借給我人,卻又讓我怎麼辦,她一下子發愁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沐涵空和江慧性住在一起,她的一切都由江慧性來照顧,開出一個長6米,寬3米多,深1.6米的魚池,她養了十幾條鯉魚,都成精了,色彩斑斕、碩大,攪動一池水波光粼粼的,一條“茶鯉”生命力強,喜歡親近人,她手托著魚食喂它,一個人不盡興,又招呼江慧性過來,和她一起喂,不過,江慧性當然沒心情過來和她一起喂魚,一擺手,示意她,說:“不了。”
沐涵空奇怪,問江慧性說:“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