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涵陰笑一下,說:“我帶人去你們學校暴打你們副校長,讓他施壓,讓博物館裁掉鹹魚幹,可是,他磨磨唧唧的竟然直到現在都沒幹,怎麼也得懲治一下吧。”
我汗,說:“怎麼,你又想暴打他一頓啊。”
程水涵不避諱,說:“當然。”
我說:“可是,你打人,需要蓖麻油幹什麼,難道要給他潑上,再暴打他。”再說,打人不直接上手,卻先潑對方一身蓖麻油,是不是太另類,太麻煩,再說,你到底是去打人,還是去搞行為藝術啊。
程水涵嫌我外行,說:“你懂什麼?我找蓖麻油,把紙筒放進去浸。”
我沒開竅,又問程水涵說:“浸,幹嘛?”
程水涵說:“浸,拿出來烘幹,打人,可以不手下留情啊。”
我說:“不手下留情,不是要把人打死?”
程水涵鄙視我,說:“你到底打沒打過架啊,連這都不懂。”
我不憤——打架?我沒打過架?難道我和趙衝星,榔頭他們在一起是進行友好的交流,忙說:“我當然打過架了,再說,也算是資深人士了。”
程水涵一呸,鄙視說:“還資深人士呢,你不知道,紙筒浸入蓖麻油,烘幹了,打人打不死。”
我淳樸,幹仗,不是使用拳腳,就是使用板磚,木棒,沒什麼花花腸子,紙筒浸入蓖麻油打人,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效果怎麼樣當然不了解,又問程水涵,說:“可是,疼嗎?”
程水涵說:“當然疼。”
我說:“怎麼疼。”
程水涵陰壞,說:“是內傷,一棒子下去,和棍棒打的一樣,而且,會一連會疼三四天。”
我汗——歹毒莫過婦人心,雖說,程水涵不過是美少女。夏霖雨沒地去找蓖麻油,說打手機,找蔣立言幫忙,我當然不願意,可是,不讓夏霖雨打手機給蔣立言,找他幫忙,難道找蓖麻油的事情,我能夠替代夏霖雨想轍辦到嗎,沒轍,我隻好閉嘴,什麼都不說,不過,出乎我意料,張露清不喜歡蔣立言,程水涵對於蔣立言也沒什麼好感,一聽夏霖雨要打手機,找蔣立言幫忙,忙說:“算了,我自己找人吧。”掏出手機,打給草頭哥,使喚他,程水涵已經順手,習慣了,讓他幫忙,在她看,理所當然,對他一點不客氣,說:“給我找八個紙筒,浸入蓖麻油,烘幹了,送到我姐姐的學校來。”
草頭哥喜歡美女,烈性的勝過溫順的,再說,程水涵什麼人,整人,天賦異稟,早已經把他整得服服帖帖的,甚至讓他巴不得程水涵對他凶巴巴的,把程水涵整他當成了享受,得到機會,他當然犯賤,一口答應,說:“沒問題,保證盡快到。”
上車,程水涵沒駕照,可卻並不妨礙她開車,一屁股坐下,手搭住方向盤,我緊張,說:“你成嗎?”
程水涵回答我不喜歡曲裏拐彎,直白說:“怕死,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