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雨一扯雲藻,說:“怎麼了,判定你贏,你還不趕緊認了?”
雲藻不好直說:“我不忍心,讓蔣立言丟臉。”說:“畢竟,他說的對啊,頭一局,我們誰都沒輸沒贏的,隻能當做作廢,而現在,我們比比,可卻隻是才一局,而一句定輸贏,總是不公平,怎麼說也應該再比一局,如果,還是我贏了,才算是我真的贏了吧。”
夏霖雨歎一口氣——雲藻真是實誠,要是換了她,別人一說,判定她贏,管他幾局,公不公平呢,她肯定先認了再說,不過,話說回來,雲藻畢竟不是她,而且雲藻說的卻又不是沒道理,夏霖雨嬌蠻,可卻畢竟講理,說:“好吧,要不你們就再比一局吧。”
蔣立言籲了一口氣,可是,雲藻替他說話,幫他,他卻並不領情,而隻認為,再比一局,是他應得的,公平的對待,再說,想一下——雲藻問他炒茶鍋的直徑,問題生僻,要不以牙還牙報複一下,實在讓他沒辦法出氣,一抬下巴,趾高氣昂,問雲藻說:“鍋台是斜的吧。”
雲藻說:“是。”
蔣立言說:“斜麵多少度。”
我一怔——啥?鍋台斜麵多少度?蔣立言問的是殺青,問的還是土建啊,不過,對於雲藻來說,隻要和茶相關的,沒什麼是她不知道的,不急不忙,依舊平和,說:“25-35度。”
蔣立言憤恨——雲藻知道的,可是不是太多了,少知道一些,難道她會死,不甘心,他依舊問雲藻,說;“炒茶的工具叫什麼?”
雲藻說:“茶把子。”
蔣立言說:“什麼編成的?”
雲藻說:“細竹絲或者高粱穗。”
蔣立言陰邪,說:“多少根?”
雲藻一怔——什麼?多少根?蔣立言問她的,難道是茶把子編成,有多少根細竹絲或者高粱穗,可是,蔣立言問的卻又是不是太刁鑽了,茶把子編成,會有多少根細竹絲或者高粱穗,誰又會去數,誰又會知道?不過,蔣立言對於這卻不感興趣,不關切,而他感興趣的,關切的隻有贏,雲藻一下子卡殼,沒法答上來,他迫不及待,連忙的攛掇夏霖雨,說:“美女,判定吧,這一局,我算了我贏了。”
夏霖雨不是傻子,蔣立言問的問題太刁鑽了,根本不是在和雲藻比試誰對於茶了解的多,而是純粹在單方麵耍無賴,一呸,說:“什麼你贏了,你長多少根頭發,你說說。”
蔣立言汗,說:“我長多少根頭發,我怎麼知道?”
夏霖雨說:“你不知道,茶把子編成了,有多少根細竹絲或者高粱穗,雲藻又憑什麼知道。”
蔣立言不服,說:“可是,茶把子畢竟和殺青相關啊,我問她,茶把子變成了,有多少根細竹絲或者高粱穗,難道和我和她比試誰了解茶多一些無關嗎?”
夏霖雨不是好糊弄的,立刻反駁說:“你對自己不了解?你連自己長多少根頭發都不知道,憑什麼要求雲藻知道,茶把子編成了,細竹絲或者高粱穗有多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