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雨一笑,對於她來說,這太簡單了,說;“你開車不是戴墨鏡嗎,拿出來,給他們戴上唄。”
戴墨鏡,遮擋住眼睛,雖說未必一定能夠做到讓店員無法認出我和雲藻,可也至少可以增加店員認出我和雲藻的難度,不過,蔣立言自視高,讓我帶他的墨鏡,他當然不樂意,不過,提出讓我和雲藻戴墨鏡的,畢竟是夏霖雨,卻又讓他不好明說:“我不樂意。”想一下,找借口,說;“大晚上的,兩人戴墨鏡,不是太引人注目嗎?”
蔣立言說的,雖說是托詞,可卻不是沒道理,大晚上的,兩人帶著墨鏡,當然引人注目,沒法讓人不注意,再說,我和雲藻跟隨尹香篆和幾個混混往裏走,和他們混在一起,還站在靠後邊,店員未必會注意到我們,可是,我們戴上墨鏡,引人注目,不是自找的讓店員注意我們嗎,不過,把我和雲藻留下,夏霖雨自然依舊不會同意,想一下,說:“要不去你車裏,把我的帽子拿來。”
我一怔——夏霖雨的帽子,在蔣立言的車裏,忙問夏霖雨說:“你的帽子怎麼會在他的車裏啊?”
蔣立言厭煩——夏霖雨的帽子為什麼在他的車裏,在他看,純屬他和夏霖雨的私事,對我說:“要你管?”
不過,夏霖雨的帽子在蔣立言的車裏,在夏霖雨看,卻不隻是她和蔣立言的私事,她在乎我,對我坦誠,並不介意讓我知道她和蔣立言之間發生的事情,說:“我和蔣立言出去玩,遇到買帽子的,我看中一頂,他給我買的。”
夏霖雨和蔣立言是發小,兩人出去玩,正常;夏霖雨見到一頂自己喜歡的帽子,蔣立言買給她,也正常;不過,蔣立言垂涎夏霖雨,給她買帽子,不可避免的屬於獻殷勤,卻又讓我難以避免的不舒服。不過,不舒服,又怎麼樣?我沒理由幹涉夏霖雨幹什麼,也沒資格要求夏霖雨由於我不舒服而拒絕蔣立言讓他不給她買帽子。
蔣立言買帽子,是給夏霖雨的,不是給我買的,當然不喜歡讓我戴,可卻依舊找托詞,不實話實說,對夏霖雨說:“帽子隻有一頂啊,可是——”掃視一眼我和雲藻。“他們卻是兩個人。”
夏霖雨想一下,問題存在,可卻不難解決,對蔣立言,說:“你拿來,先讓雲藻戴上。”
蔣立言不在乎雲藻是不是進去,再說,雲藻是不是進去,在他看,壓根和他沒關係,而關切的是怎麼不讓我進去,問夏霖雨說:“他呢?”
夏霖雨一笑,說:“你跟他換一下衣服。”
蔣立言一驚,說:“什麼?我跟他換衣服?”
夏霖雨說:“是啊。”
蔣立言急赤白臉,說:“為什麼?”
夏霖雨說:“他換上你的衣服,和他剛才來的時候穿的不一樣,可以抹去他的身份啊。”
蔣立言說:“怎麼可以抹去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