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茶,苦笑一下,說:“不知道。”
張露清瞪我一眼,說:“難道,你沒喝?”
我說:“我當然喝了。”
張露清刁鑽,嬌蠻,說:“喝了,你沒感覺?”
我不是植物人,喝茶當然有感覺,忙說:“放鬆,暖意往外散。”
張露清冷眼一瞥蔣立言,說:“我也一樣。”
蔣立言看不起我說的,不過,張露清說:“我也一樣。”卻又讓他不敢表露出什麼,忙說;“是啊。”不過,卻顯然無法讓張露清滿意,說:“隻是‘是啊’嗎?”蔣立言一怔,連忙的找補,說:“高論,高論啊!”
張露清一笑,總算滿意,給我一擠明眸,說:“聽到不,連他都說你的評論是高論,以後,你出去,可以顯擺了。”
我沒反應過來,說:“顯擺?顯擺什麼?”
張露清說:“專家都認可你說的,你說,你顯擺什麼?”
我一下子開竅——專家都認可我說的,顯然證明我專業,不是一無是處唄,不過,我偷看一眼蔣立言,顯然他不高興,不希望我出去亂說。
之後,蔣立言泡茶,時間開始延長,每泡都要多出20秒,我不明白,照例問夏霖雨說:“為什麼?”
夏霖雨歪著,側視蔣立言,蔣立言衝茶帶給她享受,讓她放鬆,平和,悠閑,說:“保證出來的茶湯和開始的時候一樣醇厚唄。”
蔣立言一抬手,給大家分茶,頭一個,照例是夏霖雨,迫切的問她說:“美女,要不再給一品評。”
夏霖雨知道,蔣立言十分的在乎她給他認可,品一口茶,認真地說:“甜香彌漫。”不過,卻依舊無法讓蔣立言滿足,非要夏霖雨再給一個品評,說:“還有呢?”夏霖雨又喝一口,品味一下,說:“舒服。”雖說簡單,可卻讓蔣立言十分的開心,一笑,說:“舒服,舒服就好。”
分給張露清茶,張露清對蔣立言照例冰冷,不過,張露清淑質豔光,卻讓蔣立言忍不住犯賤,討好張露清,非要張露清給一個評價,張露清不耐煩,不過,礙於夏霖雨和蔣立言是發小,兩人關係密切,又讓她不得不顧及,想了一下,不好直接拒絕蔣立言,可是,她固執,屈從蔣立言,當然也不可能,看我一眼,說:“等他喝完,再說吧。”
我汗——怎麼又牽扯上我,可是,張露清說,等我喝完,再說,我總不好表示啥異議,悶頭,隻好什麼都不說。
蔣立言冷眼,掃視我一下,知道張露清拿我當擋箭牌,鬧不好,我喝完,說出一些不上檔次的評價,張露清又會附和,說:“我一樣。”可是,張露清發話,他自然沒辦法改變,又分給雲藻茶,問她說:“怎麼樣?”
雲藻喝下一口,十分的崇敬,認真,說:“虛浮。”
我怔了一下——啥?虛浮?問雲藻,說:“怎麼會?”
雲藻一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可是,蔣立言了解女人,他當然知道,插話說:“說明你特別的敏感。”
雲藻桃腮一下子猩紅,蔣立言說的不錯,她確實特別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