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雨知道我窮,再說,沒錢,吃什麼銀魚,想了一下,雖說,還不完全確信,可是,我說的在理,卻也讓她沒法再追究我。
長出一口氣,總算過關,兩大美女蒞臨我的寢室,我總得招待一下,問她們說:“打算吃什麼?”
張露清說:“吃楊梅。”
夏霖雨想了一下,卻不甘心讓我蒙混過關,突然發難,問我說。“你不是錢緊嗎?”
我嚇一跳——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不過,我錢緊不假,可卻畢竟不是赤貧,閃念一想,我忙說:“買楊梅,能花多少錢?”裝模作樣。“我還是拿得出來,請你們的。”
張露清說吃楊梅,並沒多想什麼,我和夏霖雨對華提到我錢緊,我又裝模作樣,一下子讓她想起我窮,不忍心,說:“看你窮的——”對夏霖雨說;“要不還是別宰他一刀了。”
可是,兩大美女來,連一簍子楊梅,我都拿不出手,招待她們,傳出去多丟人,還不讓人笑死,說我吝嗇,窮鬼啊,我忙說:“沒什麼,還是我請,我請吧。”
夏霖雨不打算給我增加負擔,不過,我執意要請她們,要是楞說不,回絕我,卻又違逆我,讓我沒法下來台,她權衡一下,說:“我們幹吃完,你買一小盒,意思一下,就可以。”
我出門,當然不可能跑一大段路去後山采摘,一轉,直接來到水果店,找服務員,讓她給我拿過來一小盒楊梅。
回來,我手捧著楊梅,樓門口,雲藻穿一件印花連衣裙,不停地轉磨,我過去問她。“怎麼了?”
雲藻為難,不過,還是告訴我說:“我來,給鹹魚幹拿泳褲。”
我一愣——啥?給鹹魚幹拿泳褲,問她說:“你給鹹魚幹拿泳褲幹什麼?”
雲藻不隱瞞,告訴我說:“他去遊泳,沒帶泳褲,打手機讓我給他過來拿?”
我氣惱,說:“他去遊泳,不帶泳褲?他去遊什麼泳?”
雲藻說:“他說了,他臨時起意,過去遊泳的,所以,沒帶泳褲。”
我說;“他臨時起意,怎麼了?沒帶泳褲,就別去,要不然就光屁股自己往下跳,幹嘛麻煩你來給他拿?”
雲藻無可奈何,說:“誰讓他是領導啊。”
我不憤,說:“領導怎麼了?領導就能讓你過來給他拿泳褲,把你當碎催使?”一拉雲藻,我勸她說:“幹脆別理他。”
雲藻說:“可是,他畢竟是領導啊,畢竟,我還得在他手下幹。”
我沒轍——鹹魚幹權力不大,可卻畢竟掌握著權力,要是給雲藻小鞋穿,為難她,還真是讓人沒辦法,不在強硬、堅持,說:“好吧,你去,去給他拿吧。”
不過,我轉身,往樓裏走,雲藻站在門口,卻依舊轉磨,不進去,我奇怪,折返回來問雲藻,說:“怎麼了?你不去給他拿?”
雲藻為難,說:“他,他——”一咬牙,豁出去,問我說:“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