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張靜涵怎麼不稱呼張盛謀副校長,而是直接稱呼他“張盛謀”,和平常不管人前人後,她對於領導都持有相同的態度不太一樣啊,不過,怎麼稱呼張盛謀,屬於她的事情,我不太好多問,不過,涉及到鹹魚幹,卻又讓我除去驚詫,沒法不多問,忙說:“怎麼?怎麼換掉他,會讓副校長為難。”
張靜涵不好和我多說,不過,啥都不說,不給我一個交代,當然也沒法說過去,她說:“鹹魚幹去博物館是人打過招呼的。”
我問張靜涵。“誰啊?是誰打過招呼的?”
張靜涵一搖頭,說:“這我不可以告訴你。”
我奇怪,說:“為什麼?”
張靜涵直截了當,說:“敏感。”
我說:“敏感?怎麼敏感?”
張靜涵不方便再多說,告誡我,說:“總之,你不要多問。”
我說:“可是,換掉鹹魚幹呢?讓副校長為難,是不是就等於說,他不太可能換掉他?”
張靜涵說:“我找你出來,就是為了告訴你,換掉鹹魚幹,是不可能的。”
我一下子發傻,說:“可是,我怎麼辦?”
張靜涵知道鹹魚幹卡我負責的招待方隨和大家的預算,可也無可奈何,說:“隻能靠你自己了。”
我氣惱——靠我自己?怎麼靠我自己?難道要我把自己抵押給當鋪換錢嗎?可是,我欠學校,欠博物館的嗎?我何必把自己抵押給當鋪換錢啊。
“還有——”張靜涵給我一擊,可卻還沒完,籲了一口氣,說:“你去找張露清和她妹妹做做工作,不要讓她們再提換掉鹹魚幹。”
我一怔,說:“啥?讓我去找張露清和程水涵。”
張靜涵說:“你跟她們熟識,再說,她們去找張盛謀,不是為你出頭嗎,你去找她們,勸說她們不要再糾纏著換掉鹹魚幹,我想,她們總不會再堅持換掉鹹魚幹吧。”
我吐血,說:“她們去找副校長,是為我出頭,我找她們,讓她們不要再堅持換掉鹹魚幹,她們失去堅持的原由,當然不會再堅持,可卻未必沒話可說吧。”
張靜涵明知故問,說:“她們說?說什麼?”
我不兜彎子,沒好氣,直接說:“她們為我出頭,我釜底抽薪,讓她們不要堅持撤掉,你說,她們會說我什麼?”
張靜涵依舊明知故問,說:“說什麼?”
我說:“還不得說我是叛徒?犯賤啊!”
張靜涵說:“我知道——”到底通情達理,說:“可我不會白讓你當叛徒,讓她們說你犯賤的。”
我一怔,說:“怎麼?你打算怎麼不讓我白當叛徒,讓她們說我犯賤?”
張靜涵笑了一下,說:“給你補償唄。”
我說:“補償?啥補償?”
張靜涵知道我不是花錢可以收買的,壓根沒想過給我拍出一張銀行卡啥的,而是直接掏出一把鑰匙放在桌上,往前一推,說:“你可以隨時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