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涵不屑——對於我問出的問題,在看她,顯然白癡,不過,為了避免我誤判,以為她不知道,還是回答我,說:“銀尖筆是一旦落筆就不能改動的線描工具唄。”
接連受挫,讓我的氣急敗壞,頭腦發昏,叫板說:“你知道PortraitofSaskiavanUylenburgh是倫勃朗啥時候畫的嗎?”
程水涵抬手一指,不由的鄙視,說:“你傻啊,不是寫著嗎?1633年6月8日嗎?”
我汗,灰頭土臉,實在沒法再多和程水涵說下去,下樓,來到辦公室,我讓著程水涵坐下,不過沒茶,我拿過紙杯,隻給她接了一杯水。
雲藻進來,正巧找我有事,說:“新來一領導,我帶你過去見一下。”
雲藻是帶我的,領導她的,自然也領導我,雲藻帶我去見他,我當然不好不去見,我一伸手把水遞給程水涵,一轉身,跟隨雲藻連忙的往外走。
出門,往左拐,來到領導辦公室,一進門,和我們的不一樣,牆壁,地板覆蓋著大量的紡織品和刺繡,距離窗戶不遠,擺放的我們的寫字桌,而是一張橡木條桌,邊緣包裹著一圈光滑的鐵皮,使用圓頭釘固定住,圍繞著橡木條桌,擺放著四把椅子,坐墊是燈心草做成的,搬運起來十分的輕鬆,不過,讓我詫異的是,坐在椅子中的人,我認識,不過不熟識,是鹹魚幹,鹹魚幹抬眼,白了我一眼,對我不滿,卻也沒說啥,而是轉向雲藻,說:“來了。”
雲藻對鹹魚幹十分的客氣,回複說:“是的。”
我厭惡鹹魚幹,顧不上他在,一拉雲藻,問她。“他怎麼在這?”
雲藻說:“他是領導啊。”
啥?鹹魚幹是領導?我詫異,一下子反胃,問雲藻,說:“他怎麼成了領導了?”
雲藻說:“是學校派來的。”
我說:“學校派來的?難道,他不是來打工的?”
雲藻一搖頭,說:“不是。”
我無可奈何——學校派來的,我能怎麼樣?難道,能把鹹魚幹趕走嗎,再說,他是領導,動動嘴角,把我趕走還差不多。
來到橡木條桌桌邊,我和雲藻坐下,正對著鹹魚幹,鹹魚幹歪斜著,問雲藻,說:“準備咋樣了?”
雲藻是好員工,不管領導怎麼對她,她對領導都是一如既往的尊敬,翻看筆記本——資助人來,難免要喝茶,她說;“煮水一升,酌分五碗,如果人多,可以加兩爐。”
我文盲,不知道雲藻說的啥,不由的暈——啥?煮水一升,酌分五碗?人多,還加兩爐,一歪,問雲藻,說:“咋回事?”
雲藻說:“資助人要來博物館看看,學校領導陪同,所以,我們需要做準備,接待他們,和招待好他們。”
我一想——資助人啊,學校領導還陪同,難怪需要準備呢。鹹魚幹一抬手指,啥都不懂,可是,逮到機會,卻又並不妨礙他裝腔作勢,說出一大堆套話,官話,叮囑雲藻和我,讓我們一定要把工作做好。
我一愣,說:“咋的,還有我?”
鹹魚幹狡黠,冷眼,說:“當然,不然我讓雲藻叫你來幹嘛?”
鹹魚幹來,雖說是當領導的,不過,他啥都不會,工作隻能全都委托給雲藻做,不過,一抬手,他是領導,恬不知恥,卻並不妨礙他讓雲藻給他做彙報,要雲藻詳細的給他說一下,準備工作進行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