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直說——我閑的,犯賤,捉弄你,隻是為了想看一下美女出醜,尋開心,隻好扯謊,說:“其實,我也隻是聽別人說的,楊梅可以啃著吃。”
雲藻冷眼一白,刨根問底,說:“誰?誰說的?”
我不好指名點姓,給別人潑髒水,隻好泛指,說:“一朋友——”為了避免雲藻再多問,又附帶著補充,說:“不過才隻上初三。”
雲藻沒再多問,再說,她可不想和一個上初三的毛孩子置氣和較真,回到值班室,雲藻琢磨一下,可又奇怪,問我說:“你沒試過?”
我沒反應過來,問她說:“什麼?什麼沒試過?”
雲藻正色,說:“楊梅,啃著吃。”
我一下子為難——說試過,結果顯然我一定知道,可卻竟然還攛掇雲藻嚐試,不還是等同於招認自己誠心捉弄,害她嗎,無可奈何,我苦笑一下,隻好硬著頭皮,說:“沒試過。”
雲藻不甘休,追問我說:“沒試過,你讓我嚐試?”
我一怔,注視雲藻,不由的緊張——難不成她以為我把她當成實驗用的白鼠嗎,連忙的辯解,說:“美女,其實,我是想親自嚐試一下的,不過,我嘴大,吃楊梅,犯不上啃,不是——”
雲藻想了一下——我說的,倒還算有道理——至少我攛掇她啃楊梅,是讓她給我試水的,一擺手,沒再跟我計較,不過,楊梅剩下不少,她可再也沒心情去吃。
我一笑——舍不得剩下楊梅,爛掉,攛掇雲藻,讓她吃,說:“楊梅容易爛,容易生蟲,摘下來就得趕緊吃。”
不過,雲藻看了一眼楊梅,依舊不打算吃,我調侃,說:“怎麼?剛才,沾上汁水,還留下心理陰影了?”
雲藻一歪唇角,要說,剛才我忽悠她啃楊梅,留下汁水,沾滿她的杏臉還真是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不過,她咳嗽一聲,卻又不承認,說:“什麼啊,怎麼會?”
我說:“不會,你不吃。”
雲藻一梗脖子,矯情,說:“不想吃,吃夠了,再說,吃楊梅,提精神——”一挺蠻腰,嬌蠻,說:“難道,我現在還不精神嗎?”
沒話可說,我隻好一人,默默地吃楊梅,不過,一個人吃,畢竟比不過兩個人吃,結果還是剩下不隻一點點,舍不得扔,我隻好帶回去,可是,帶回去,也總要吃吧,我想了一下,打手機給夏霖雨,說:“美女,我請你吃楊梅。”
夏霖雨一笑,說:“怎麼想起請我吃楊梅?”
我沒多想,瞎話溜舌,說:“太陽曬唄,請你吃楊梅,給你提提精神。”
夏霖雨說:“你還挺體貼的啊。”
我一怔——想說“當然”,不過猶豫一下,還是改口,說:“是嗎。”
夏霖雨認真,說:“是啊。”
我苦笑一下——不想再和夏霖雨多說,以免氣氛越來越曖昧,催促她說:“美女,下來吧。”
夏霖雨說:“下來,為什麼?”
我說:“一起吃楊梅唄?”
夏霖雨說:“可是,你為什麼你不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