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藉香一拍,問我說:“怎麼了?”
我冷眼一白,沒好氣,直白說:“明知故問啊。”
白藉香笑了一下,說:“要不我幫你。”
我一怔,詫異,以為自己聽錯了,忙說:“你幫我?”
白藉香說:“是啊。”
我猶豫一下——白藉香啥人,我清楚,說:“你為什麼要幫我?”
白藉香往前一湊,說:“我去展銷會,和爛頭叔——”
我恍然大悟,說:“你是怕我說出去?”
白藉香直言不諱,說:“是啊。”
我明知故問,刁難,說:“為什麼?”
白藉香到不在意,說:“還不是怕趙衝星知道嗎?”
我說:“你怕趙衝星知道,幹嘛還——”
白藉香說:“出來混,總需要多多的認識人,再說,趙衝星能給我的,並不是我所想要得到的全部。”
我鄙視說:“剩下的呢?讓爛頭叔給你?”
白藉香一笑,說:“他,當然也隻能給我一部分。”
權衡一下,雖說我不願意讓白藉香幫我,不過,比起讓陸木落給我潑髒水,讓頂著騙貸的帽子直到畢業,我一咬牙,還是答應白藉香,說:“好吧,我不告訴別人你跟爛頭叔的事情,你來給我幫幫忙。”
不過,白藉香幫我,卻並不代表她可以讓我一甩手,把一切全都丟給她,而自己站在一邊什麼都不管,白藉香說:“要不下次你們排演《卡門》叫上我。”
我一下子警覺——要知道白藉香是跟爛頭叔的,而爛頭叔對於我們排演《卡門》起到的作用可絕對不屬於建設性的,忙說:“我們排演《卡門》,你幹嘛要讓我帶上你。”
白藉香撲哧一笑,說:“我跟陸木落又沒來往,你不牽頭,幫忙搭搭橋,我們怎麼認識,熟悉啊。”
我琢磨一下——白藉香眼界高,陸木落雖自負才子,可卻不富,顯然不會被白藉香看上,陸木落雖說愛美女,可是,白藉香定然不會搭理他,一張熱臉,一個冷屁股,自然不會發生什麼關係,產生交集,要說幫我,白藉香還真是需要跟陸木落現拉關係,認識認識他,不過,排演《卡門》,要是帶上白藉香,難免不會讓大家——包括夏霖雨看到,而這顯然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我說:“要不換一換方式,我讓你們認識一下怎麼樣?”
白藉香到不堅持,說:“可以,反正讓我們搭上關係就可以。”
一個桶,半人多高,一米寬,跟做鍋盔的差不多,桶底熊熊的燃燒著炭火,師傅揪了麵塊,擀平,擀長,卷尺一樣把麵片卷起來,捶平,包餡料,壓成餅,自始至終全都保持一個固定的方向,一抬手,師傅拿過麻糕,正麵粘滿白芝麻,手一蘸水,“啪——啪——啪——”一連串聲響,一個個的把麻糕送進桶,豎直的貼到爐壁上,憑借著手法和掌握著涼水的多少,讓牢牢地貼在爐壁上,保證不會掉下來。